黍粒——那是《诗经》的种子,是女红的针线,是所有文明共同的,关于“家”的记忆。
她走出医疗舱时,星槎号的舷窗外,半人马座α的星光正洒在鼎身的“大一统”篆文上。那些文字泛着温柔的光,像一根线,将散落的星辰,重新串成银河。
而在鼎腹的星图深处,一缕桑根悄悄钻进了《天符经》的星轨。它带着金书媛的基因,带着所有殖民者的记忆,慢慢生长——
像一棵桑树,根扎在文明的土壤里,叶,却要伸向更遥远的星空。
(观测台的角落,阿昭将织好的桑皮纸贴在鼎边。纸上画着敦煌飞天的织机,机杼上缠着桑根丝线。当她转身离开时,鼎身的星图突然亮起,投射出一行小字:“视人之国若视其国”——那是墨子的兼爱,也是所有文明,最终的答案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