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忽略了!”
“哎?不对啊!”李典卫瞪大了眼睛,目光在马清和郎中令脸上来回扫视,满脸困惑,“他们不是杜弢派来的人吗?怎么说是从江州来的?”
李典卫的话像一道闪电,瞬间划破了众人心头的迷雾!
淮南郡,隶属江州。而杜弢,是活跃于荆湘地区的流民帅。这几个黑衣人明确说要“回江州复命”。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——昨夜来袭的这群黑衣人,根本就不是杜弢的手下,他们的真正主子,盘踞在江州!
李典卫的话音落下,整个《敬贤堂》内陷入了一片死寂。
堂屋内门窗紧闭,没有一丝风。博山炉中升起的青烟,不受任何干扰,笔直如线,静静地垂直冲向屋顶,唯有那带出的、混合了药材的奇异香味,如同潮汐般在空气中浮动,时浓时淡。
堂内除了司马胜男、马清、郎中令和李典卫,还有静静侍立在司马胜男身后的春梅,以及坐在马清身后的方信和丁飞。此刻,除了丁飞发出的略显沉重的呼吸声,其余所有人都仿佛屏住了呼吸,落针可闻。
“华轶——!”司马胜男猛地一拍案桌,发出“啪”的一声脆响,在这极致的寂静中如同炸开了一个惊雷!“一定是华轶!他绝对脱不了干系!”她的声音因愤怒和确认而微微发颤。
“江州刺史华轶?”郎中令的眉心瞬间蹙成了一个深深的“川”字,嘴唇上那两撇标志性的八字胡也因惊愕而向两边分开。
李典卫更是惊得张大了嘴巴,足以塞进一个鸡蛋。
司马胜男今日穿着一件相对宽松的白色大袖袍,原本并不显身材。但此刻因情绪激动,脸色微红,胸口隐有起伏。她没有理会郎中令,而是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看向马清,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安:“那个阿牛……他会不会也是江州派来的卧底?”
如果连来了三年的阿牛都是卧底,那在这座看似森严的琅琊王府中,究竟还埋藏着多少华轶的钉子?又该如何才能将这些深藏的隐患一一挖出?
“秦五潜入王府,目标明确,就是冲着半年前才回封地的太妃和公主你来的。”马清迎着她的目光,语气很平静,“若说阿牛是三年前就为此事做准备,那也未免太过未卜先知,神乎其神了。更何况,三年前,琅琊王殿下还未就藩建业。”他很轻描淡写地挥了挥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