报警,救了妈妈一命。”
“真好。”她喃喃,“原来我们真的可以改变一些东西。”
抵达目的地后,他们被引导至一间小型会议室。张主任亲自接见,态度亲切却不失严谨。
“你们的材料我们都看了。”他说,“尤其是那份‘黑户卷宗’汇总,触目惊心。有些案子甚至牵扯到基层政法委干部纵容施暴亲属,性质极其恶劣。”
“我们愿意提供全部原始证据。”小八郑重道,“包括录音、伤情鉴定、证人证言,以及资金流向图谱。只要能推动立法增设‘家暴案件异地管辖’和‘施暴者心理强制干预’条款,我们不惜一切代价。”
张主任点头:“中央高度重视这个问题。这次修订,不仅要强化告诫令、保护令的执行力,还要建立跨部门联动机制。你们提出的‘反家暴大数据平台’构想,已被列为配套工程试点。”
会谈持续了一个多小时。临别时,张主任握着小八的手说:“小姑娘,你勇敢发声的样子,让我想起我母亲。她也是在五十年代逃出包办婚姻的。那时候没人帮她,她一个人走了八十里山路,才找到妇联。”
小八鼻子一酸:“谢谢您。我相信,以后不会再有女人需要走那么远的路了。”
回到车上,霍长亭察觉她情绪波动,轻轻搂住她肩膀。
“今晚回家吃饭?”他问。
“嗯。”她点头,“我想给知意讲讲今天的事。她应该知道妈妈在做什么。”
“她早就知道了。”霍长亭微笑,“昨天她画了一幅新画,贴在书房墙上。画的是你站在法庭中央,手里拿着一把钥匙,打开了一扇巨大的门。门后涌出无数女人和孩子,天上飘着写满‘自由’二字的气球。”
小八怔住,泪水悄然滑落。
那天晚上,她特意做了知意最爱吃的草莓蛋糕。小女孩吃完一口,仰头问:“妈妈,是不是每个被打的阿姨,都能来你的房子住?”
“不一定都能来。”小八蹲下来看着她,“但我们会想办法让她们都有地方去。就像你画画帮助别人一样,世界上有很多种方式救人。”
“那我也要写信!”知意跳起来,“给那些坏爸爸写信,让他们不要再打妈妈!”
小八笑着抱起她:“好,我们一起写。”
睡前,她翻开日记本,在最新一页写下:
>**“今天,我又一次面对陈宇。我没有颤抖,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