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青青如蒙大赦,提着裙摆钻进马车。
看着马车消失在巷口,苏杳仍怔在原地,直到陆怀瑾的声音自头顶落下。
“上马。”
陆怀瑾依旧面无表情,手掌已覆在她腰间时,苏杳惊得一颤。
待她扶着马鞍坐稳,陆怀瑾已翻身跃上马背,双腿轻夹马腹。
“驾!”
这不是第一次与陆怀瑾进共乘一骑,可这白日青天的,苏杳倒是觉得害羞,耳根不由得泛起薄红。
“方才在谢兰辞那里,没吓着吧?”
苏杳摇头:“大人是特意来救我的?”
“嗯。今日怎么回事?初尧呢?他怎么会让你被谢兰辞的人带走的?”他勒住缰绳,让马放缓脚步。
“小公子饮了一杯酒,说不舒服先回府了。”
“他饮酒了?”
“是主母准备的桂花酿,可奇怪的是,大夫人和夫人都饮了无事,唯独小公子偏生不舒服了。”
陆怀瑾的掌心的缰绳被攥得咯咯作响。
他的声音陡然转冷,“他喝了沈青青的酒?”
苏杳尚未反应过来,他已扬声唤道:“长亭!”
一声令下,长亭的马便上来并肩。
“去查这壶桂花酿的来路”
“属下遵命!”
陆怀瑾的踏雪再次起步时,苏杳感到他揽在她腰际的手臂紧了紧,他的下巴几乎擦过她发顶。
“往后,别与她太亲近。”
“可是我总要每日去与主母请安的,这……是规矩。”
她攥紧他的衣袖,指腹触到衣料下紧绷的肌肉。
“今日起,不必过去了。”
陆怀瑾勒住马缰,踏雪不安地刨着蹄子,将地面踏出浅坑。
苏杳咬着唇看他:“主母若怪罪……”
“你不信我?”他突然打断,指尖抬起她的下颌。
四目相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