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者说,从陆初尧回来后,他就没信过自己。
看苏杳不做声,陆怀瑾的眸子加深。
他脸上的表情淡了下来,“苏杳,你还要与我置气到何时?你病了,我留下照顾你。”
“不用了,大人,我这红疹子怕是要传染。”
陆怀瑾心中的无名火升了起来,他都已经做到如此了,苏杳为何还不肯稍稍服软一些。
他的手用力按在苏杳的肩头,让她直视自己的双眼。
苏杳却轻笑一声,从他的怀里挣脱。
“大人若是想那事了,可以移步梧桐苑。妾实在是有心无力。”
说着,自顾自躺下,转过身去,只留给陆怀瑾自己冷漠的背影。
这女人,总是能轻易戳中他最痛的地方。
陆怀瑾的胸膛起伏,“砰”地一声摔了房门。
不久后,春桃跌跌撞撞冲进内室。
“姨娘啊,你怎么又把大人气走了,大人这好不容易才来一次的。”
苏杳趴在锦被里,“他走了才好呢。省的沈氏母女又要来蹉跎我……”
“可是大人去了梧桐苑啊!”春桃急的直跺脚。
苏杳的心中一顿,心里涌上苦涩。
可这一切不正是自己所期望的吗,是她让他去的,现在还有什么资格难过。
她该认清自己的位置的,妾终究是妾,人家俩才是正儿八经的夫妻。
就像那些下人所言,自己再受宠爱,也不过是个妾室。
“姨娘啊!”
“别说了,我困了。”
苏杳将自己蒙进被子,春桃只看见被子下抖动的人影。
她知道自己的主子定是又在悄悄哭了。
春桃叹了口气,轻手轻脚退出内室。
门帘落下的刹那,她看见白芙蹲在廊下扫落叶。
转日,太医院的王院判就提着药箱穿过陆府长廊。
他路过梧桐苑角门,被桂嬷嬷突然拽进了梧桐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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