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骤然收紧。
信中是说苏父的案子又生了变故,新证物刚现便被人压下,朝廷竟连夜重封了卷宗。
像是有人故意压此案,不让苏家翻身。
苏杳喃喃着跌坐回椅,信纸簌簌发颤:“为什么……”
她看向竹若:“这封信从何而来?”
“是张叔从岭南送来的,半月前有人往流放营送药材,箱底藏着当年诬陷老爷的‘证据’,可刚要呈送就被截了。这信走了六天,恐怕……”
苏杳不明白,不是一切才有了转机吗,怎么会如此?
“三姑娘,你这两年一直留在京中,可有怀疑之人?”
苏杳摇头,只觉头皮一阵发麻。
她压根不敢想,万一真的是陆怀瑾,那她该如何面对自己的父亲?
从前她或许还是被迫的,可如今心也给了出去,她该如何?
“三姑娘?”竹若继续催促。
苏杳面色难看,“我不知道。爹爹他可有提过怀疑谁?”
竹若叹了口气,“老爷是有提过,但……”
“救命啊!”
竹若话音未落,窗外传来一阵凄惨的求救声。
苏杳的面色一变,那声音是春桃的。
她扑到窗边拨开竹帘,只见楼下天井里,春桃被个玄色劲装汉子拧着胳膊。
那人不是别人,正是陆怀瑾身边的长亭。
长亭从来不会离开陆怀瑾,若是在这里见到了长亭,那么陆怀瑾就在附近。
苏杳猛地缩回身:“竹若,我要走了。”
“三姑娘,我下次怎么找你?”
苏杳将自己的玉佩取下交给竹若。
“你若有要事寻我,将这玉佩送到首辅府。我便会来这里赴约。”
竹若看着这玉佩,点头收下。
苏杳见窗外长亭和春桃已经不见了踪影,她想赶紧溜了出去。
可走出屋子才发现,长亭分明没有离开,他们已经守在茶馆的正门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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