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白天与黑夜。
她也是这样,好似被折断了脊骨,学会了表面的顺从。
苏杳直直看向他,强装镇定地“嗯”
了一声。
陆怀瑾离开后,苏杳像是被抽取了所有力气,整个人瘫痪在床,长长舒了一口气。
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。
只是这一回,不知道能骗他多久。
沐浴完,苏杳沉沉的睡去,半梦半醒间,她感受到身边的人将她搂的更紧了。
那人好像是睡着了,可悠悠然却开了口。
“苏杳,我说过,你乖一点。”
苏杳猛地一震,忽地睁开眼睛,惊恐地看向身侧之人。
只见陆怀瑾眼睛紧闭,呼吸平稳,应该是在睡梦中。
她心中一阵慌乱,怎么他睡着了还在说胡话?
在他的梦里,自己也是那个惹他生气之人吗?
“若你不乖,我自然有的是对付你的办法。”
陆怀瑾的声音再次响起,一字一句,狠狠地砸在苏杳的心上。
“你这辈子,别想离开我。”
屋里炭火燃烧出的“啪啪”
作响,苏杳却被陆怀瑾的这番梦话吓出一身冷汗。
这辈子?
都要待在他的身边?
苏杳不敢再想下去,心中涌起一阵绝望。
不行的,她真的会疯掉。
她在心底呐喊!
她望着黑暗的幔顶,泪水无声地滑落,打湿了枕头。
天还没亮,苏杳便再也睡不着了。
她躺在床上,睁着空洞的双眼,思绪如乱麻。
一整晚,她都在想自己的父兄,到底是在北地还是在岭南。
这北地有多远,岭南又该怎么去?
陆怀瑾醒来时,晨光熹微,光线透过窗户洒在屋内。
他睡眼惺忪,见苏杳早早坐在梳妆台前,微微愣了一瞬。
“那么早?不多睡会?”
“我睡不着。”
苏杳轻声说道。
她不敢回头看陆怀瑾,只是紧紧盯着铜镜中自己苍白的面容。
“过来,陪我再躺一会。”
苏杳不情愿地走向床榻,陆怀瑾伸手,不由分说地将苏杳蛮狠地抓进怀里。
“杳儿,可是因为要出门了兴奋得睡不着了?”
他的嘴角微微上扬。
苏杳不作声,心中满是苦涩。
这一夜她提心吊胆,被陆怀瑾的梦话吓得魂不守舍,哪里还睡得着。
她在陆怀瑾的怀里,身体僵硬,满心都是抗拒,却又不敢表现出来。
陆怀瑾轻笑一声。
“我们不过是出城日,到时候我要处理一点事,你正好去散散心。”
马车又稳又快,在官道上疾驰。
苏杳饮了春桃抓回来的止吐药,这几日,果然好多了。
这一路颠簸的车程,她也没觉得不适。
或许真的只是胃病,这药到,病便除了。
她时不时探出头看向车窗外。
原来离开京城,外头的风景是这般的好。
当夜,通州知府就带着手下众人,在城门口迎接了。
只见通州知府吴月白率先走到了马车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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