扬,随后立刻脚步匆匆地凑到陆母耳边,添油加醋地禀报起来。
“夫人,那苏姑娘刚才从后门回来。”
陆母手中的佛珠停住,缓缓睁开眼睛,“那么晚了,她去哪里了?”
“奴婢起夜去茅房,正巧看着他们主仆鬼鬼祟祟的溜回来,奴婢心里觉得奇怪,就去外头看了下,那外头停着的,好像是少爷的马车。”
陆母一听,脸色瞬间变得铁青,眼中满是厌恶。
“当真是个狐媚子,才离开府里一日,就勾得我儿找上门。”
李嬷嬷赶忙附和道,“可不是嘛,还怀着孕呢,也不知道有什么下作手段。
少爷平日里公务那么繁忙,明日一早还要上朝,这大半夜的来回赶,多辛苦。
可那苏姑娘,就只想着自己享乐,全然不顾少爷的身体与前程,真是太过分了。”
陆母一听,怒不可遏,“啪”
的一声拍了桌子,怒声骂道:“真是不要脸。”
苏杳自从回到厢房躺下后,便觉浑身绵软无力,四肢百骸都沉重得动弹不得。
脑袋也昏昏沉沉,眼前的一切都影影绰绰,看不真切。
春桃守在床边,看着苏杳那烧得红的脸蛋,心中满是担忧。
她犹豫再三,终是大着胆子伸出手,轻轻摸了摸苏杳的额头,触手滚烫,像是烧着了一把火。
“呀,姑娘烧了!”
春桃惊呼出声。
陆母听闻苏杳病了,心中虽有不悦,但念及她腹中孩子,还是派人请了大夫来替她把脉。
大夫进屋后,神色凝重地为苏杳搭脉,手指轻轻搭在她的手腕上,眉头微微皱起,细细感受着脉象。
片刻后,大夫开口道:“姑娘是受了风寒,外感邪气入侵,体内正气与之抗争,故而热。
老夫可以配几副药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陆母便急切地打断他,问道:“药物可会伤了孩子?”
大夫面露难色,微微叹了口气,解释道:“是药三分毒,这是常理。
但只要合理用药,把控好剂量,再辅以调养,对胎儿的影响应当可控……”
“那便不用药了!
孩子重要!”
陆母斩钉截铁地说道。
此话一出,大夫微微一愣,看了一眼苏杳,心中已然明白,这个面容姣好的女子,在这大户人家的眼中,恐怕确实只是个传宗接代的物件。
他无奈地摇了摇头,不再多说什么。
春桃见状,赶忙问道:“那大夫可有法子替我家姑娘降温?”
大夫收拾着药箱,一边说道:“多喂些水,再用冷水浸湿帕子,轻轻擦拭皮肤。”
说罢,便告辞离去。
第三日,苏杳还没退烧了烧。
可他们也要回府了。
陆怀瑾见人回来后,直接清瘦了一圈,微微愣住。
打听了下,才知道那日苏杳在马车里定是受了风寒,这几日也没有用药,而是靠着自己硬熬。
他瞪了一眼春桃,怒斥道:“废物!”
春桃不明所以,被这突如其来的责骂弄得一头雾水,只能低着头,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。
“滚出去!”
春桃赶忙退下。
门外的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