登州太守看了他一眼:“你不知他是何人吗?傅谅!前几日他带着大庆水师刚从此地路过,奉的可是陛下的旨意!”
“那......陛下也不能如此吧?”官员看了一眼单子,“要是凑够单子上的物资,怕是要把整个府衙都搬空。”
登州太守沉默不语。
“不如......苦一苦百姓?”官员低声道,“就说朝廷临时加了税收......”
“糊涂!”登州太守斥道,“你看这单子上的东西,哪一个是百姓能用得起的?他们就防着你这一手呢!”
官员苦着脸:“那该如何是好啊?”
“只能召集世家大户,一起想办法了。”登州太守面露无奈之色。
“那些人不趁火打劫就算烧高香了,岂会出财出力?”
登州太守冷笑道:“若是其他人来要,他们肯定不会出力,但也不看看这是谁的船队?”
“那可是奉王啊!北方几大的世家血还没干呢,如今奉王带着军队来的,谁敢触他霉头?”
“抓紧时间去办吧,此事若不能办妥,你我不死也要脱层皮!”
。。。。。。
“殿下,末将已经通知了登州太守,明日他们便会凑齐物资。”
李彻抬头看向傅谅,柔和笑道:“辛苦都督了,还请下去休息,再有补充物资之事尚需都督出马。”
傅谅没说话,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。
李彻也抬头和他对视,脸上仍带着温和的笑容。
终究是傅谅最先忍不住,不情愿地拱手一礼,转身走开了。
傅谅是莽夫不错,但他不傻,如何看不出李彻是在借着自己的名头,替他办得罪人的事情。
但他也毫无办法,自上了船之后,他的心态就发生了很大的转变。
尤其是当他发现,整个船队五千人全部是忠实于李彻的死忠后,心中的羞恼逐渐转变为恐惧。
这可是茫茫大海啊,莫说自己夺权了,万一李彻对自己心生不满,随便找个地方给自己扔下去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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