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奉王那张要命的嘴,可是被霍端礼学了七八成去。
但凡有人向霍韬进言,就会遭受到霍端仁的死亡凝视。
若是来者不惧怕霍端仁的恐吓,言辞稍微激烈些,便会受到霍端礼的‘鸟语芬芳’嘴炮打击。
霍端礼的喷人方式和王三春、李霖他们还不一样。
人家是文明人,不屑于说粗鄙之言,骂人不带脏字,但却直刺被骂者的软肋,可谓是句句带暴击。
两兄弟的招数完全反了过来,若是阁下不害怕拳脚,那我们兄弟也略懂一些道理!
众臣略次碰壁,也知道霍韬不想掺和其中,便没人再纠缠了。
霍韬却是心安理得,只在宣政殿坐到早朝结束的时间,随后施施然拎着小拐棍回家去了。
两位丞相的路走不通,众臣只能寄希望于皇宫内的那位帝王,给他们一个解释。
皇帝虽是万人之上的至尊,可我等朝臣也是国之柱石,也该有点知情权不是?
然而,朝臣们的想法注定不能实现。
庆帝既没有解释太子为何暴毙,也没有说明为何偏偏选中了李焕为储君。
他只是......动手了。
第一把刀,便挥向了蜀王妃的娘家——杞国公府。
就在朝臣们还在为立储之事吵得不可开交之际,一队队如狼似虎的锦衣卫,在无数惊骇的目光注视下,悍然包围了那座煊赫了十数年的国公府邸。
没有审问,没有宣告,只有冰冷的破门声和粗暴的呵斥。
“开门!锦衣卫办事!”
锦衣卫指挥使曹庸亲自带队,根本没给杞国公府反应的时间,更没给他们反抗的机会。
曾经门庭若市的杞国公府,在一日之内被抄家并封门。
府中男丁无论老幼,尽数锁拿下狱,男人被带着沉重的镣铐驱往天牢,女眷则哭嚎着被驱赶入幽暗的掖庭。
罪名?
或是受到了李彻的启发,庆帝根本没有给出一个具体的罪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