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若有,则其嫌疑不言自明!”
信件到此戛然而止。
庆帝捏着信笺,久久无言。
御书房内只剩下烛火燃烧的噼啪声。
李彻这最后一段话,如同带着倒钩的毒刺,狠狠地扎进了庆帝的脑海。
以李彻的性格怎么可能替李焕求情?
他巴不得这厮死在东宫里呢!
之所以提上这么一嘴,是因为从王永年口中得知了李焕和世家勾结的丑事。
王家的人口买卖已经做得不小了,在这个利益集团中却只是一个小卒,天知道这群人都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?
得到了李彻的提醒,庆帝也开始回忆这几日朝堂发生的几件事:
荥阳郑氏的家主郑铉,三日前突然上表,称感念陛下圣德,愿将在京城西郊的百亩上等水田,无偿捐献给朝廷,用以兴办官学,教化百姓!
博陵崔氏掌控的河东盐场管事突然进京,主动提出愿意将盐场三成的份让利给朝廷,美其名曰‘共襄盛举,为国分忧’,户部官员还为此欣喜不已。
还有范阳的卢氏......
这些原本被庆帝视为世家示好之举动,此刻在李彻的点醒下,瞬间变了味道。
一股寒意直冲庆帝头顶。
好一个做贼心虚!好一个欲盖弥彰!
本以为这群世家如此作态,是因为自己清楚了太子残党和蜀王,他们害怕了,开始向自己靠拢。
如今看来,完全不是这么回事。
这分明是世家在惊恐之下,急于撇清关系,向自己献媚以求自保的拙劣表演!
庆帝缓缓抬起头,目光如电,射向垂首侍立的黄瑾:
“黄瑾!”
黄瑾被那目光看得浑身一颤:“奴......奴婢在!”
“传旨!命锦衣卫指挥使,立刻,马上,滚来见朕!”
“遵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