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李彻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,这三年来的安稳生活,还是让自己降低了警惕,忘了眼见为实的真理。
他投入巨资建设的港口,奉国舰队带来的滚滚商机,为何没能惠及这些最底层的百姓?
他深吸一口气,压下翻腾的怒火,将肩头的李承放了下来。
他蹲下身,尽量放柔了声音:“去病,悦儿,浩儿,你们先跟秋统领在这里等爹爹一下,爹爹去问问路。”
秋白会意,立刻带着几名侍卫形成一个保护圈,将三个孩子护在中间。
李彻整理了一下衣服,收敛起身上的威势,走向路边修补着破渔网的老者。
老者须发皆白,脸上沟壑纵横,枯瘦得只剩下皮包骨,双手如同干枯的树枝,颤抖着捻着麻线。
“老人家,打扰了。”李彻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和,“在下路过此地,有些事情不懂,可否解惑一二?”
老者闻言,抬起浑浊的眼睛,警惕地打量了李彻几眼。
李彻衣着虽不华丽,但料子精细,且气质沉稳,显然不是普通人。
老者眼中闪过一丝畏惧,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,低下头继续摆弄他的破渔网,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‘嗯......嗯......’声,显然不愿多谈。
李彻心中了然,摆了摆手,身旁亲卫递上来一个口袋。
从里面摸出几块在城里买的糕点,递到老者面前:
“老人家,我等走得口渴,讨碗水喝,这点心不成敬意。”
看到那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精致糕点,老者枯槁的脸上明显动容了,喉头剧烈地滚动了一下。
他犹豫了片刻,最终还是抵挡不住食物的诱惑,颤巍巍地伸出手,小心翼翼地接过一块。
却没有立刻吃,而是紧紧攥在手心,仿佛捧着什么稀世珍宝。
“贵人,您......您想问什么?”
李彻柔声道:“老人家,我看这福州码头如此繁忙,这么多大船来来往往,按理说,靠江吃饭的渔民,日子总该好过些?”
老者闻言,眼中瞬间涌上悲愤之色:“贵人,您是不知道啊!码头再忙,奉国的大船再多......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