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 “就这?”王三春嗤笑一声,指着坡下,“殿下未免有些太谨慎了。”
“这群乌合之众看着就不像能打的,给末将两千精骑,一个突袭保管杀他个人仰马翻,哭爹喊娘!”
“住口!”杨忠嗣低喝,眼神严厉地扫过王三春,“岂不闻骄兵必败之理?殿下叮嘱犹在耳边,岂可轻敌?”
“敌情不明,焉知这混乱不是表象,或是诱敌之计?”
王三春最怕李彻,第二怕的就是杨忠嗣,毕竟这些年跟在这位杨大帅身旁学兵法,可是没少吃苦挨揍。
他顿时缩了缩脖子,不敢再发言了。
然而,这倒是杨忠嗣误会了,这群哥萨克骑兵的军纪向来涣散如此,还真不是什么假象。
他们中的许多人,本就是无法在原籍生存的逃亡者或农奴,甚至其中不乏土匪和强盗。
这群哥萨克人性格刚烈,善于生存,他们的生计之一就是抢劫。
说白了就是一群原来的匪徒,从良成了雇佣兵,军纪自然是差的一塌糊涂。
杨忠嗣转向越云,语气转为商议:“子龙,你带来的五千具甲骑皆是百战精锐,不如由你率部先行试探一番?”
“若敌阵脚大乱,可趁势掩杀;若敌有诈,或战力超出预估,你部立刻率军后撤,不可恋战。”
“待你部撤出战场,老夫便以迫击炮覆盖其营盘,步兵两翼包抄,断其后路!”
越云淡然抱拳,甲叶铿锵:“末将领命!”
他眼中并无惧色,顶尖骑将的最佳性格便是锋利。
别管对面的白皮骑兵是何来头,具甲骑从未惧怕过任何战斗,尤其是和骑兵之间的对冲。
越云转身,大步走向坡后。
在那里,五千名沉默的具甲骑兵已如同钢铁丛林般肃立。
辅兵们正有序地为战马披上厚重的马铠,为骑士扣上最后的面甲。
沉重的甲胄在冬日稀薄的阳光下,泛着幽冷的寒光。
一众具甲骑人马皆披重甲,只露出一双双冰冷而坚定的眼睛,战马打着响鼻,喷出团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