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结实实的闭门羹,张贲脸上的假笑瞬间垮掉,变得铁青。
身后数十步外,一个穿着锦缎棉裙、披着狐裘斗篷的年轻女子快步上前。
她肌肤白皙,眉眼精致,与这贫寒巷陌格格不入。
女子走到张贲面前,心疼地用熏香的手帕去擦张贲额角并不存在的灰尘,软语埋怨:
“相公,快歇歇吧!这老厌物当真不识抬举,何苦这般作践自己!”
此女正是张贲新娶的娇妻,乃是流落关外的某前朝权贵之女。
想当初奉军刚打出关外,这些前朝余孽如同丧家之犬,过街人人喊打。
奉军上下从将军到小卒,娶妻只娶踏实肯干的良家女,没人正眼瞧这些大家小姐。
可如今世道变了,苦日子熬出了头,当年的泥腿子军官们开始嫌弃原配手脚粗糙、面色灰黄了。
竟以聘娶这些知书达理、皮肉细嫩的前朝贵女为风尚。
这风气不知从何而起,但张贲无疑是其中佼佼者。
见爱妻跟来,张贲先是一暖,随即面色大惊。
他压低,声音呵斥道:“胡闹!早说了不让你跟来,殿下严令必须我亲力亲为,若让人瞧见你在此,又是祸事一桩!”
张妻却撅起小嘴,声音又软又糯,带着委屈:“妾身实在是心疼相公......这冰天雪地的......”
被娇妻软语这么一说,张贲的心肠顿时软了。
他反手握住那只柔若无骨、保养得极好的小手,语气也缓了下来:
“听话,先回家去等着,若是让人看见真不好。”
为何权贵之女招人欢喜?
就因这份懂事,张妻虽不情愿,还是顺从地点点头,正要转身。
“老爷!老爷!”
一名张家家丁气喘吁吁地从巷口跑来。
张贲脸色一沉,松开手,怒道:“混账东西!不是严令不许任何人跟随吗?你来找死?!”
家丁吓得一哆嗦,连忙躬身:“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