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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韬人退下去,但留下了儿子在朝中,这本身就是一种妥协的信号。
足以瓦解很多仍在观望的中立派,甚至奉王党官员的抵抗意志。
京官体系,才是大庆王朝真正的中枢神经。
南方世家虽盘根错节,掌控大量郡县,但若没有中枢朝廷的正式认可和背书,名不正言不顺,终究难以长久。
至于那些在京的奉王系武勋,诸如朱纯等人。
虽然他们地位尊崇,但在帝都这片地界,他们根本没有兵权,就如同被拔了牙的老虎。
李焕有大把机会可以慢慢收拾他们,只不过是时间问题。
想通此节,李焕脸上重新浮现出温和的笑意,甚至还上前虚扶了霍韬一下:
“霍相为国操劳,积劳成疾,本宫亦是心痛。”
“既如此,便依霍相之意,回府好生将养,若是您有需,宫中御医可随时遣派。”
“朝廷日后还需霍相这样的老成之臣,坐镇指点。”
一番冠冕堂皇的话,也算是给足了这位老臣的面子。
霍韬躬身谢恩,不再多言。
在一众或复杂,或怜悯,或鄙夷的目光注视下,由霍端礼搀扶着,一步步离开了漩涡中心。
那些残留的奉王党官员看着霍韬离去,心中最后一点指望也仿佛随之熄灭了。
文官领袖已退,武勋首领朱纯至今未见踪影,恐怕也是凶多吉少。
帝都的天,真的彻底变了,已然被太子和其背后的世家门阀牢牢攥在了手心里。
李焕目送霍韬离开,缓缓转回身,目光再次扫过噤若寒蝉的群臣。
他心中并无多少胜利的喜悦,积压了四年之久的复仇快意在滋长。
这才只是开始。
囚禁之辱,夺位之恨,他要一点一点,连本带利地讨回来!
那些曾经参与将他拉下太子之位的人,那些支持李彻的人,有一个算一个,谁都别想跑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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