洪流。
围在周围的南军士卒被滔天声势所慑,皆是面露惶恐,下意识地举起了手中的长枪。
那南军将领心急如焚,再也顾不得许多。
他快步凑到李彻身旁,压低声音:“殿下!您这是何意?末将何时说过不认得您了?您莫要曲解末将之意!”
李彻冷笑一声,侧过头瞥了他一眼:“事到如今,将军又何必再与本王装傻充愣?”
对方已布下天罗地网,欲致自己于死地,还讲什么武德?
自然是抓住一切机会,将遭受不公的声势造足,把污水狠狠地泼回去。
那将领眼中寒光暴涨,语气也冷了下来:“殿下!末将听闻您素来体恤百姓,爱民如子。”
“今日......莫不是要煽动这些无辜百姓,作为您的挡箭牌吗?”
李彻闻言,脸上露出一丝轻蔑。
他深知争储之酷烈,寻常百姓卷入其中,顷刻便是粉身碎骨的下场。
故而,他从未想过,也不屑于用百姓的血肉之躯,来为自己铺路。
所以,他方才那番话并未直接指控李焕谋逆,而是巧妙地留白,留给百姓们一个遐想。
有时候,一个引人猜疑的钩子,远比直白的指控更为致命。
正如那烛影斧声,不过一段语焉不详的记载,却足以让后世千百年来对宋太宗得位之正议论纷纷。
想到这里,李彻不再理会那脸色铁青的将领。
再次看向群情激奋的百姓,语气更加亲近道:“诸位父老的厚爱,彻心领!如今彻已至皇城,宫闱重地,非比寻常。”
“还请诸位先行退去,早早回家,与家人团聚方是正理。”
百姓们哪里肯依,仍叫喊出声:
“不可,我等无事,就在此处等候殿下出来!”
“殿下放心进去,若有奸人敢对殿下不利,我等帝都百姓绝不答应!”
“殿下自去觐见陛下,不必管我们!”
甚至有人将一个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