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一边放水,一边抬头看着天上那弯惨淡的月牙,心里盘算着再过几天才能轮休回郡城,去找相好的姐儿快活快活。
就在他系裤带的时候,耳朵里似乎捕捉到了一点异样的声音。
不是风声,也不是虫鸣。
那声音很轻,很闷,像是有什么重物倒地的声音。
还夹杂着极细微的布帛摩擦声。
王老六心里嘀咕了一下:“哪个龟孙起夜摔了?”
但他随即觉得不对,那声音太轻了,不像摔倒。
而且......营地里好像太安静了,守夜的人连一句话都不说的嘛?
初时王老六还没在意,但这种声音越来越多,逐渐在营地中此起彼伏。
一种莫名的不安感爬上了他的脊背。
他系好裤子,蹑手蹑脚地朝着营地摸去,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。
越是靠近,心中那股不安感就越发强烈。
他颤抖着手,走进营门。
一股浓重得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扑面而来!
借着微弱月光,王老六看到了他直至生命尽头都烙印在脑海里的恐怖景象:
营地中的守夜士卒,以各种扭曲的姿势倒在地上。
每个人的脖子上都有一道狰狞可怖的伤口,鲜血汩汩地从伤口流出,在地上汇成了一滩滩粘稠、暗红的血洼!
他们的眼睛大多圆睁着,瞳孔里凝固着惊恐之色。
刚才他出来的时候还好好的,这才多久?
一泡尿的功夫,全死了?全都死了?!
巨大的恐惧让王老六几乎无法呼吸,他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任何声响,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冻僵了。
敌袭!是敌袭!
他想要放声尖叫,想要发出警报!
但就在这个念头升起的瞬间,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视野突然变得异常开阔,甚至能看到自己还站在原地。
&n