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力感,那种眼睁睁看着家园沉沦,同胞受戮却无法阻止的痛苦......”
他深吸一口气,眼中布满了血丝,死死盯着太史婴:
“太史卿,那种感觉......本王这辈子,下辈子,永生永世,都绝不会忘记!”
太史婴早已被李彻描述的景象震撼得说不出话来,只觉得胸口发闷,气血翻涌。
作为一个史官,他见过太多史书上的血腥记载,但李彻描绘的,是一种超越了他认知的极端残暴。
他嘴唇哆嗦着,艰难地开口:“这倭寇当真如此残忍,实在是……骇人听闻,惨绝人寰!”
李彻没有说话,只是重新坐下,平息着心情。
太史婴犹豫了一下,还是说出了心中的疑问,“但,那终究只是梦中之事,梦......岂可尽信?”
李彻闻言,脸上露出复杂之色。
“是啊,对于大庆而言,那只是一个噩梦罢了。”
他的语气陡然转厉:“但是,看看现在,看看眼前!”
李彻的手指向帐外,仿佛指向对马海峡的方向:
“倭国之人,是不是正在学习我大庆的典章制度、文字礼仪、工匠技艺?”
“甚至,他们已经在用从我们这里学到的东西勾结地方贪官,图谋我福州命脉,伤害我奉国子民!”
“福州港之事,难道不是活生生的现实吗?!”
“那梦中之景,或许遥远,或许虚幻。但倭人骨子里的贪婪残忍,以及对强者的卑躬屈膝,对弱者肆意凌虐的却是真真切切,古今如一!”
“本王今日所见之倭人,与梦中那帮屠夫禽兽,其心性本质又有何不同?!”
太史婴嘴唇动了动,终究找不到任何能反驳的理由。
正如李彻所说,前世的小日本属于非人形态,如今的倭国人顶多算得上初具人形。
莫说他们没招惹过大庆,他们只是不敢,不是不想。
李彻的眼神变得更加决绝,厉声道:
“所以,本王不管那梦是真是假,不管它是否会在遥远的未来应验!”
“本王只知道一件事,这群狼心狗肺之禽兽,这般畏威而不怀德之贼人,这股学我华章却欲亡我族类的祸患,必须在其羽翼未丰之前彻底铲除!”
“趁本王有生之年,将这毒苗连根拔起,将这祸胎扼杀于襁褓之中!”
“此非我一人之喜恶,乃是为了大庆,为奉国,为我等身后千千万万的华夏子孙!”
太史婴被李彻磅礴的杀气所震撼,一时无言。
沉默良久后,李彻冷哼一声,语气中满是轻蔑:
“至于高丽三国,一群沐猴而冠、首鼠两端的墙头草罢了。”
“他们剽窃我中华衣冠文物,比倭人更甚,自诩‘小中华’,却无中华之脊梁,今日能依附于我,明日便能倒向他人!”
“其心性卑劣,行止猥琐,若说倭人是明火执仗的强盗,他们便是那趁火打劫、摇尾乞怜的鬣狗。”
“收拾他们不过是顺手的事,此番用其探路,榨取其最后一点价值,已是本王仁慈。”
最后,李彻的声音低沉下来:
“人与人之间的利益冲突撒尚可和解,但民族与民族之间,文明与野蛮之间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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