岫召。
米白色的伞在下落的瞬间展开。金色的符文流动著铺开,形成一张巨大的防护,笼罩在整个湖面上。
那些暴起的水流触到符文立马冒出白烟,吃痛地缩回水面。
林凡控制飞叶迴转,眼看著水面恢復平静,心下刚一松,就听后面一阵骚动。
“星宇!”沈修远眼看著杜星宇喷出一大口血,整个人往下软倒,立马揪住他,收起捆仙索,在空中就扔出倚风留给他们的大型飞舟。
挤在一起的眾人没了捆仙索的拉扯,全都东倒西歪往下掉。
林凡脚踩飞舟,率先抓住沈修远。
沈修远抱著杜星宇,还揪著已经像烂泥一般瘫倒的凌逸尘,一起被林凡甩上了飞舟。
林凡切断身上绑人的绳子,將穆靖靖和郁斯年也丟在甲板上,又衝下去捡飘飘摇摇往下落的云岫召。
失去杜星宇控制的伞,符文也逐渐消散。
湖里的灵体还没那么聪明,能立即分辨出情况,只在湖面掀起波澜,到底不敢固態萌发。
熬狠这一路也不轻鬆。
他胳膊上伤更重了,血一直流个不停,失血让他整个人头晕目眩。猛地从飞叶上掉落,一时反应不及,也直往下坠。
好容易踩在腰刀上站住,整个人还不稳地摇摇晃晃,眼看著又要掉入湖中,突然被一股力道托住,稳稳向上飞去。
熬狠看著脚下的翠绿,又看著前方林凡的背影,发自內心地一笑。
只是这笑,没有持续太久。
林凡带熬狠返回飞舟,遭到了沈修远的阻拦。
“他不能进来。”沈修远虽然形容狼狈,但身姿笔挺,目光坚定地拒绝熬狠入內。
他在,不仅会影响他们脱困,可能会造成更严重的后果。
但现在已经安全了,站在长天门的飞舟上,就是站在长天门的领地上,沈修远不用再担心熬狠报復。
他不敢,也没这个本事!
林凡第一时间联想到金童,回头看熬狠:“你对金童做了什么”
她以为金童不在,是人中途没了。沈修远作为丹师、医者、领队师兄,心中情绪复杂,才没有多问。看来,事实並非如此。
熬狠又露出以前那副轻鬆的笑:“也没做什么。她要死了,帮她一把唄。”
“你杀了金童!”林凡没想到熬狠能笑著说出如此恶行。
虽然他们一直忌惮著他,但……
当熬狠浑不在意地说出杀了一个朝夕相处的人,他轻描淡写的態度比杀人本身更让人毛骨悚然。
“她本来就要死的,”熬狠双手一摊,无奈耸肩,“你们都知道的不是吗我只是让她不再继续痛苦。”
“熬师兄!”沈修远厉声喝止,“金童是我长天门的弟子,只要她一息尚存……”
“得了吧,”熬狠不屑打断,“那种情况,带著她也是拖累。我帮你们选择了一条更快捷的路而已,不谢。”
“……”沈修远咬紧牙根。
他当然知道金童情况很糟,也知道带著她是拖累。但那不是熬狠能隨意杀人的理由,也不是他现在说的这些冠冕堂皇的託辞。
金童再怎么也是他长天门的弟子!怎么能任由熬狠隨意杀害呢
“既有此事,”林凡满脸严肃地拦在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