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，也是在这兴庆宫，玄宗皇帝和杨贵妃的宫殿。
也是除夕前后。
说得高朝世也颇为感怀，他今年七十余岁。他的养父高力士到晚年才收养了他，那时候距离安史之乱已经过去了五十年。
这些回忆，他也曾听养父说过。
二人边喝边说，便说到了十八年前那个雪夜，高朝世护送太后回宫的那一战。
裴旻道：“那鱼天恩号称大内第一高手，但以吾观之，你才是大内第一高手。你的气息幽然莫测，想必离捅破那层窗户纸不远了罢？”
“都是托了小夷姑娘的福，近日略有感悟。”高朝世谦逊道。
他悟性既高，又得到《玄黄册》，日夜钻研之下，修为自然百尺竿头更进一步。
裴旻想起昨日那个盛气凌人的小姑娘，不由得讶然。
只见高朝世微微一笑，“小夷姑娘还说，裴剑圣虽然还没到天境，但若放开修为，绝对可以硬刚天境。便是打败少净天高手，也并非不可能。”
裴旻摇摇头，端起酒杯，垂眸饮酒，“我心脉受损，实力发挥不出全盛时的一半。”
“裴剑圣是少主的业师，等将来少主登基，取得皇家秘库的钥匙，那里面总有对症的宝物。”
“但愿如此。”
午食接近尾声，两人又说到了十八年前的雪夜，春明门前那一战。
“那鱼天恩如何？”
高朝世眯起眼，缓缓摇头，“不知。”
裴旻诧然，“你们不是交手了么？”
“确切地说，是杂家和他的两万军马交了手。杂家毒杀了他的七千人马，他们便退了。呵呵，不瞒裴剑圣，杂家颇学了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。”
高朝世道。
裴旻笑道：“临阵对决，能杀敌便是好手段，分什么上不上台面？不过，这鱼天恩，还真够隐忍的。”
“是啊！修行界都道是杂家击败了鱼天恩，杂家才是真正的大内第一。其实内情只有杂家和鱼天恩知道，这大内第一的名头，他不在乎，杂家更不在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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