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若非外面挂着“奉先驿”的牌子,宁真就以为这是一家客栈了。
“有人吗?”
宁真喊了数声,也不见人出来,只得自己将马牵到马棚里。转身进了主楼。
大厅里烛光摇曳,灯火通明,站了三五十号人,齐齐伸长脖子,围着什么东西观看。
宁真甩了甩身上的雨水,拧干护膝,重又塞到包袱里。四下寻找驿卒。
这时,一个站外围的干瘦老头转过头,看着宁真咧嘴一笑,露出黑漆漆的牙龈,“投宿?还是公差?”
声音暗哑。
“公差。”宁真递上过所文书。
所幸文书用一层油纸包着,没淋湿。
干瘦老头瞥了一眼,没接,抬起手中烟斗,指了指楼上。
带着宁真上了二楼东北角的一个房间。
“有没有能洗澡的地方?”
宁真看了看房间的陈设,问。
浑身粘乎乎的,身上的衣服也得换洗一下。
“唔,是得洗洗。”
老头瞅着宁真苗条的身形,眸中闪过一丝诡异笑意。
不一会儿,搬来一个大浴桶,添置了半桶热水,用手划了划,猥琐地看着宁真笑道:“上差,用不用小老儿给您搓背?”
“不用。你出去。半个时辰后带晚食上来就行。”
宁真厌恶地挥挥手。
老头微微一笑,转身出去。
宁真卡上房门,脱光衣服噗通跳入了木桶。
闭上眼睛呻吟了一声。
舒服!
泡了一会儿,把身上的疲惫驱散得差不多了。这才用浴巾擦洗身子,连在盂县积累的老泥都搓了个干净。
这才又将脱下的衣服扔进浴桶摆了摆,拧干,挂在窗口的横杆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