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咬紧牙关，试图压抑痛苦的呻吟，但骨骼错位的剧痛让他控制不住地发出低沉的呜咽。
“啪——！”
林川头也不回，反手一记枪托狠狠砸在毒蛇的脸上！
鼻梁骨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，鲜血瞬间喷涌而出，顺着他的下巴滴落。
“我让你出声了吗？”林川的声音冰冷得像是极地寒风。
毒蛇的视野因剧痛而模糊，他颤抖着抬手捂住鼻子，但血仍旧从指缝间渗出，滴在军靴上。
林川冷笑一声，单手操控方向盘，另一只手从副驾驶座上抄起半瓶喝剩的矿泉水，猛地朝毒蛇的脑袋砸去！
“砰！”
塑料瓶在毒蛇的额头上炸开，冰冷的水混合着血糊了他一脸，呛得他剧烈咳嗽起来。
“咳……咳咳……你……你这个疯子……”
“再废话，下一枪托就是你的牙齿。”
毒蛇死死咬住嘴唇，不敢再发出半点声音。
但林川显然没打算让他好过。
每隔几分钟，他就会突然伸手，或是用枪托猛砸毒蛇的伤口，或是狠狠掐住他的断骨，确保他始终保持清醒。
毒蛇的呼吸越来越急促，瞳孔因疼痛和恐惧而收缩。
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人——冷酷、精准，仿佛一台毫无感情的杀戮机器。
两小时后，皮卡缓缓停在一公里外的沙丘后。
林川熄火，拽出后座的毒蛇，像拖死狗一样拖到沙丘顶端。
远处，黑豹雇佣兵的临时补给站灯火通明，探照灯来回扫射，将荒漠照得如同白昼。
“是这里？”林川冷声问。
毒蛇虚弱地点头：“是……但我不确定你要找的人在不在这里……”
林川眯起眼睛，仔细观察着补给站的布局。
这是一个依托废弃油田改造的据点，四周用带刺的铁丝网和沙袋垒成防御工事，中央是几栋低矮的混凝土建筑，应该是仓库和宿舍。
哨塔上架着重机枪，狙击手的枪管在月光下泛着冷光。
地面巡逻队每五分钟经过一次，戒备森严。
“你们抓的人关在哪？”林川再次问道。
毒蛇摇头：“我……我真的不知道……我只负责外面的行动，这些地方，我们很少进去。”
林川盯着他的眼睛，确认他没有撒谎后，冷哼一声，抬手一记手刀劈在他的后颈！
“呃！”
毒蛇闷哼一声，直接昏死过去。
林川将他丢进后备箱，锁好车门，随即身形一闪，如幽灵般消失在夜色中。
借着夜色的掩护，林川快速接近补给站外围。
他的动作轻盈如猫，每一步都精准避开探照灯的扫射范围。
“咔嚓。”
军刀轻轻一划，铁丝网被割开一道口子，林川侧身钻了进去。
不远处，两名巡逻的雇佣兵正叼着烟闲聊。
“妈的，这鬼天气，晚上还这么热！”
“少抱怨了，晚点还要去分基地送补给，赶紧休息吧。”
林川眼神一凝。
分基地？
他耐心等待巡逻队走远，随即贴着墙壁，迅速移动到仓库后方。
耳朵紧贴墙壁，里面的谈话声清晰传来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