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是为了海丰银行,说实话,这算是个意外的‘添头’。
我们收购汇沣银行,本身就是一个意外,至于海丰银行,更是随着汇沣打包过来的资产,初步了解,这家银行在纽约州的情况,似乎有些复杂。”
他刻意没有表露真实意图,反而给人一种正在初步评估,甚至可能觉得这是个“机会”的印象。
约翰·里德仔细观察着林浩然的表情,试图从中读出些什么。
转过头,看向林浩然,语气变得严肃起来:“林先生,请允许我直言,海丰银行的情况,可能比‘复杂’两个字要严重得多。
我们花旗银行与海丰同在纽约州,对它的底细再清楚不过,它的问题,是根子上的。”
“约翰先生一路舟车劳累,我已经在半岛酒店给您预订好了房间,要不等您休息好了再聊?”林浩然笑道。
“不了,林先生,实不相瞒,我明天还要去一趟新嘉坡,像我们这种职务,我早已经习惯了这种节奏。”约翰·里德摆了摆手,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,“我们还是先谈谈正事吧。”
林浩然理解地点点头:“既然如此,那我们就直接去酒店谈。”
轿车抵达位于尖沙咀的半岛酒店。
林浩然早已在这里为约翰·里德准备了最好的套房,并安排了一场小型的接风宴。
之所以安排在这边,而不是中环的文华东方,主要是考虑到约翰·里德刚经历了长途飞行,选择距离机场较近的半岛酒店确实更为体贴。
更何况,半岛酒店在香江的酒店中,绝对算得上是奢华酒店中的皇者。
宴席设在套房的餐厅内,环境私密,便于深谈。
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,话题很自然地再次回到了海丰银行上。
约翰·里德见林浩然似乎对海丰银行的困境认识不深,心中不免有些焦急。
他放下刀叉,郑重地说道:“林先生,作为朋友和亲密的合作伙伴,我必须提醒你,海丰银行的主营业务结构极不合理,信贷业务风险高企,储蓄基础薄弱,在经济下行周期中,它就像一艘到处漏水的破船。
汇沣银行当初收购它,是看中了它的零售网络,但事实证明,这是一个错误的决策,海丰银行不仅没有帮助汇沣打开美国零售市场,反而成了不断输血的负担。”
林浩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眉头微蹙,仿佛在认真考虑约翰·里德的话。
他轻轻叹了口气,说道:“约翰先生,感谢你的坦诚,不瞒你说,集团内部对于如何处理海丰银行,确实存在不同意见。
有高管认为,这或许是恒声集团凭借自身资本实力,正式进军美国市场的一个契机,毕竟,海丰在纽约州已经有了相当数量的网点和客户基础。
虽然,这些网点和客户质量,可能确实如你所说,存在一些问题。”
他这番话,半真半假,既表达了内部的“分歧”,也流露出一丝“不甘心”和“冒险一试”的想法。
果然,约翰·里德一听“进军美国市场”这几个字,脸色更加凝重。
他连连摆手:“林先生,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想法!美国银行业市场壁垒之高,竞争之激烈,远超外界想象。
各州的银行法,尤其是那个单一银行制度,对外来者极不友好,海丰银行被限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