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的是最愚蠢不过的疯话。
他转过身,对着身后待命的通讯兵,声音平稳得像是在吩咐一场日常的军事演习:“传令。哥萨克突击机甲集群,全线压上。炮兵部队,覆盖式炮火准备,坐标无需修正。给我把这片肮脏的老鼠窝,连同里面那些卑贱的骨头,一起从这个世界上抹掉。”
“是!司令官阁下!”通讯兵的声音毫无感情。
一旁的副官忍不住上前一小步,压低了声音,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疑惑:“司令官大人,马卡洛夫……他毕竟是帝国的战斗英雄,第12师团也是我们最强的矛头之一……他们怎么会……突然就……叛变了。”
谢尔盖耶维奇甚至没有看他的副官,只是抬手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被风吹动的貂毛领口,眼神淡漠地望向那片即将被毁灭的堡垒,语气轻蔑得如同在谈论蝼蚁。
“为什么?或许是因为他和他手下的士兵血管里流淌的,终究是农奴那卑劣、下贱、不知感恩的血液吧。那种低等的血脉,天生就缺乏对忠诚与荣耀的理解。”
他微微停顿,声音里注入一种与生俱来的、冰凉的优越感。
“而我们,流淌着古老贵族之血的人,从出生那一刻起,就注定是他们的主宰。这是血脉的天堑,无可逾越。”
“轰——!!!”
他话音落下的瞬间,巨大的炮击声如同雷霆般炸响!极地熊军团后方,炮兵阵地的重炮喷吐出长达数米的炽热火舌,致命的钢铁暴雨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,如同陨星般砸向那座摇摇欲坠的堡垒!
墙体在剧烈的爆炸中疯狂颤抖、崩塌,砖石和冻土被抛向空中,又如同血雨般落下。浓黑的硝烟混合着死亡的气息冲天而起,将天空都染成一片污浊。
紧接着,大地开始规律地震动。
数百架叶塞尼亚帝国新型装备的哥萨克型突击机甲,如同被唤醒的钢铁巨兽,迈着沉重而整齐的步伐,开始向堡垒发起冲锋!
它们手中巨大的链锯剑和战斧已经激活,发出令人牙酸的嗡鸣和刺眼的红光,胸肩膀上多管重机枪疯狂旋转,泼洒出密集如瀑的弹幕,瞬间将堡垒残存的外墙打得千疮百孔,碎石飞溅!
阵地内,萨马尔第12师团的残部早已不足千人。
他们缺少机甲,弹药见底,重武器几乎损失殆尽。
残存的士兵们只能依托着断壁残垣,用老旧的步枪、自制爆炸物和血肉之躯,进行着绝望而顽强的最后抵抗。
马卡洛夫将军亲自操着一挺架设在堡垒最高处的重机枪,对着下方潮水般涌来的钢铁洪流疯狂扫射。
子弹叮叮当当地打在哥萨克机甲厚重的正面装甲上,溅起一连串耀眼的火花,却难以阻止它们分毫。
他嘶哑的怒吼被淹没在震耳欲聋的炮火和机甲轰鸣中。
“为了自由!!!”
“去他妈的,该死的农奴制度!!!”
士兵们发出最后的呐喊,拉响身上最后一颗手榴弹,义无反顾地扑向逼近的机甲脚下。
剧烈的爆炸声此起彼伏,每一次火光闪耀,都意味着一个生命的悲壮终结,以及或许能换来敌方机甲片刻的停滞。
战斗,或者说屠杀,持续了整整一个地狱般的小时。
当最后一声象征抵抗的枪响彻底熄灭,堡垒阵地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