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钱昭野!他带乔眠来过这里!
“阿荷,以后你就是这个房子,唯一的女主人!”三年前钱昭野单膝跪地,把钥匙放在她掌心时的场景历历在目。
可现在那些所谓的海誓山盟,在这一刻却变成了世上最恶毒的诅咒!
钱昭野,他背叛了他们的爱情,更践踏了她的尊严。
他带着别的女人来了他们的婚房!
来了这个她精心布置,一点一点看着装修起来的婚房里!
他们在哪里做过?
是客厅那条那亲自挑选的羊毛地毯上?钱昭野曾在那里抱着他说要一起看一辈子电影。
还是在厨房的大理石台面上?那个他曾经笨拙地给她煮过一碗生日鸡蛋面的地方。
又或者..是在那张他们一起挑选的婚床上?
那张她无数次想象着未来他们会相拥而眠,一起孕育新生命的地方。
胃里一阵翻江倒海,曲荷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恶心,趴在洗手台上开始干呕。
可是除了胃酸却什么也吐不出来....
苦涩灼烧着喉咙。
好脏!
这间房子好脏!
空气好脏!
他们碰过的东西好脏!
所有的一切都好脏!
曲荷像是被烫到一样,猛地把手里的黑丝扔了出去。
身体不受控地往后退,直到后背重重撞上门板。
那段他和乔眠在车里苟且的视频...
那条充满情欲,无比醒目的黑丝....
无数个场景在眼前轮换跳转。
曲荷眼神空洞的像口干涸千年的枯井,无尽的恶心和屈辱将她紧紧包围。
当视线聚焦到地上的黑丝时,她踉跄着跑到镜柜前,从一堆物品里翻出一把剪刀。
她毫不犹豫抓起剪刀,又重新捡起那条令人作呕的黑丝,双手剧烈地颤抖着。
剪刀狠狠落下,发出刺耳的撕裂声。
一下又一下,曲荷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。
好像只要这样,她就可以把他们在这间房子里留下的东西全部消除。
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,苦涩中夹杂着绝望和痛苦。
像是发泄般,她把剪刀连带着黑丝狠狠甩了出去。
一阵剧痛从指尖传来。
左手食指被划出一道口子,鲜红的血珠止不住往外冒,滴在了米白的瓷砖上。
疼痛和鲜血让她得到了清醒,可刺骨的冷却久久不散。
就在这时,敲门声响起。
钱昭野故作温柔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,还夹着几分不耐烦和情欲催促:“宝贝,好了吗?别让我等太久....”
这声音,像一桶滚烫的热油,浇在了曲荷的心头。
这样的话,这样的场景,在她不知道的日子里,早已发生过千次万次。
她被瞒得好傻啊!
刹那间,所有的痛苦、绝望、愤怒全部被点燃。
这就是她的未婚夫...
这就是她爱了七年的男人...
这就是她以为的“独一无二”...
她该怎么办?
她的七年青春,最好的七年,谁来补偿她?
谁来救救她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