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子烫得不像话。
她几乎是弹坐起来,却因为动作太急眩晕了一下。
房间静悄悄,不见庄别宴身影。
只有不远处椅子上的衬衫在提醒着她昨晚发生的事情不是梦。
一个念头迅速冒了出来。
跑!
她手忙脚乱掀开被子下床,刚穿上拖鞋就听到房门“咔哒”一响。
门被推开了。
曲荷整个人僵硬在了原地。
门口,庄别宴推着一辆精致的餐车站在那里。
四目相对,空气仿佛凝固。
他身上松松垮垮裹着一件黑金色浴袍,领口敞得有些肆意,露出了线条分明的肌肉线条,上头几道红痕赫然在目,突兀极了!
曲荷眼睛猛地一缩。
红痕!
她默默低头看了眼自己前不久刚做的美甲。
昨晚那些个混乱又灼热的片段毫无预兆涌了上来,她就是用这双手...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迹...
她恨不得当场就把这双手剁下来!
再找个地缝钻进去!
“醒了?”
庄别宴端着温水走了过来,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晨光下像是镀了层金。
这双手...昨晚...帮她...
“轰”的一声。
曲荷整个人都烧了起来,变成了烤箱里的烤鸭,连带着后脖子都红了。
“你...我...”
“那个..我去下卫生间。”
曲荷几乎是同手同脚跑进的卫生间,还差点被地毯绊倒。
看着紧闭的门,庄别宴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,“衣服在柜子里。”
“..好的,谢谢...”里头传来一声闷闷的回答。
得到回答后,他推着餐车到门外,关上房门。
静等小兔子出窝。
门外,庄别宴站在落地窗前,茶几上的温水已经凉了。
曲荷从卧室出来的时候,已经换上了衣柜里的米色针织连衣裙,衬得她整个人温婉又安静。
“庄总...”她下意识绞着手指,叫了声他的名字。
他已经换下了刚才的浴袍,身上穿着咖色衬衫搭配同色系马甲,领带一丝不苟系在颈间,又变回了那个清冷矜贵的模样,好似刚才看到的那个人并不是他。
庄别宴回头,目光落在她身上,眼底闪过一丝温柔,“嗯?”
明明刚才在里面已经酝酿好说辞了,可到了他面前还是一个字都憋不出来。
“那个...”
“站着做什么?”他上前,声音听不出太多情绪,“先过来吃早餐。”
两人相对而坐。
庄别宴重新倒了杯温水往她面前一推,“先喝点水。”
玻璃杯里的水在阳光下折射出一道好看的光影。
曲荷攥着杯子的指节紧了下,声音带着几分沙哑,“昨晚...你怎么会来?
庄别宴手上的动作听了下,语气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冷意,他简单把昨晚凌霍撞见的事说了下。
曲荷沉默听着,在听到他说D家的裙子后一愣。
所以,庄别宴仅仅因为一条裙子就来了。
心里多少因为这个有些触动,她低声道:“谢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