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好再强留。
他惋惜地摇摇头:“唉,真是遗憾!既然如此,王某也不敢强留。”说着,他从怀中取出一块半个巴掌大小、温润光洁的玉牌,上面用古篆刻着一个醒目的“王”字,边缘处还有细密的云纹。
“此乃我王氏的通行令牌。”王昌将玉牌郑重地递到陈锋手中,“三位公子是我王某敬重的朋友,此去路途虽不算遥远,但世道不太平。若在徐州地界或沿运河一带遇到任何麻烦,无论是官府盘查、行路受阻,还是需要车船马匹、银钱周转,只需出示此牌,王家商号及与王家交好的各处衙门,定当竭力相助!”
陈锋看着那块令牌,心中也是一动。
他知道,这块令牌,代表着王家的人情。
他犹豫了一下,还是接了过来。
“多谢王公子。他日有缘,定当再会。告辞!”
“后会有期。”
“后会有期。”
……
告别了王昌,一行人加快脚步赶往城门。
然而,离城门尚有百步之遥,众人便察觉到了不对劲。平日里还算有序的城门口,此刻排起了长龙。守城兵卒的数量明显增加了一倍不止,个个手持长枪,神情严肃,对出城的行人盘查得异常仔细。
他们的手中,还拿着一张张的画像,对过往的行人,一一比对。
陈锋的心中,一紧。
他有种……不祥的预感。
“怎么回事?”叶承伸长脖子张望,“查得这么严?”
李山策马靠近陈锋,低声道:“公子,情况不对。盘查力度远超寻常,似乎在搜捕要犯。”
陈锋心中一凛,昨夜窥伺,今晨严查,是巧合还是……?他沉声道:“告诉弟兄们,镇定,见机行事。”
轮到他们时,一个军官,拦住了他们。
负责核验的军官目光如电,先是在陈锋脸上扫过,并未在意。但当他的视线落到叶承身上时,立刻顿住了。
他先是看了看手上的画像,又仔细看了看城墙上的薛彪画像,再看看叶承那壮硕的身材,憨厚中带着点野性的脸庞,眉头紧紧皱了起来。
城墙上,赫然张贴着几张墨迹尚新的海捕文书!
为首的一张画像,画着一个满脸横肉、眼神凶戾的彪形大汉,索者,赏银千两!”
陈锋心中,咯噔一下。
他怎么也没想到,官府竟然……在通缉薛彪!
而且,还把叶承,当成了薛彪!难道那天杀的不是薛彪?
“你!”军官指着叶承,语气严厉,“叫什么名字?哪里人?路引拿出来!”
“你!”军官的手按在了腰刀上,指向叶承,眼神充满怀疑,“叫什么名字?哪里人氏?车上装的什么?统统打开检查!”
他身后两名兵丁也紧张地握紧了长枪,气氛瞬间紧绷。周围排队的人群也纷纷投来好奇或畏惧的目光。
叶承被指得一愣,随即反应过来,顿时有些恼火:“我叫叶承!冀州人!车上……”
陈锋立刻翻身下马,上前一步,不着痕迹地将叶承挡在身后,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谦和与一丝旅途劳顿的疲惫,对着那军官拱手道:“这位军爷,我等是正经行商,自冀州来,往金陵去探亲。车上只是些行李和货物。”
他一边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