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,我敬你们!”
说罢,一仰脖,将碗中烈酒一饮而尽。
秦元和秦云相视一笑,也端起酒碗,一饮而尽。
席间的气氛,热烈而融洽。秦云则与叶承、关无情探讨起枪法精要,三人说得兴起,秦云还离席比划了几下。
陈锋看着眼前这温情脉脉的一幕,心中百感交集。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秦元和秦云对自己那份发自内心的亲近与善意,那份善意,甚至超出了寻常的欣赏,带着一种血脉相连的温情。
这种感觉,让他贪恋,却又让他不安。
“对了,”陈锋放下筷子,状似随意地问道,“今日怎么不见四公子?昨日在揽月楼,见他才思敏捷,本还想与他多讨教一番呢。”
秦云闻言,脸上闪过一丝尴尬,随即笑着解释道:“哦,安弟他……近来深感学识不足,正发奋图强,闭门苦读,准备今年的秋闱呢!怕扰了他用功,便没叫他过来。”
秦元正夹着一筷子清炒时蔬,闻言手一抖,青菜差点掉在桌上。他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,随即若无其事地将菜送入口中。
发奋图强?闭门苦读?
那逆子现在怕不是正趴在床上,让丫鬟给他那开花的屁股上药呢!
自家那个小儿子什么德行,他这个当爹的还能不清楚?不把他关起来,他能安安生生地在书房里待上一个时辰,那太阳都得从西边出来!
不过,他也能理解长子的苦心。老四那脾气,若是今日也在此,怕是又要跟陈锋起冲突。兄弟阋墙,总归不是好事。
想到这里,他也不再多言,只是端起酒杯,掩饰性地喝了一口。
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。
秦元放下酒杯,目光再次落在陈锋身上,看似无意地问道:“陈锋啊,你此番入京,得了陛下青睐,前途不可限量。不知……对将来有何打算?是想入京畿卫戍,还是想外放地方,历练一番?”
陈锋放下筷子,正色回答:“回秦叔,晚辈并无太多想法。陛下隆恩,擢升晚辈为忠武校尉,晚辈已是感恩戴德。至于将来去向,但凭陛下与朝廷安排。晚辈只愿能为国效力,为民请命,于愿足矣。”
“嗯。”秦元点了点头,又问道,“那……对于当朝太子与十四皇子,你以为如何?”
陈锋心中一凛,面上却不动声色,滴水不漏地回答道:“秦叔,晚辈人微言轻,岂敢妄议天家之事。太子殿下仁厚,十四殿下英武,皆是国之栋梁。无论将来谁人承继大统,皆是我大乾之福。晚辈身为臣子,所要做的,便是忠于君上,忠于社稷,不偏不倚,不党不私。”
秦元听后,眼中闪过一丝赞许。不卷入党争,不站队,这才是最明智的选择。至少在皇上还康健依旧的当下是最明智的。
他不再追问,只是哈哈一笑,端起酒杯:“好一个‘不偏不倚,不党不私’!来!喝酒!”
秦云则在与陈锋的交谈中,不断地观察着他的言行举止,试图寻找更多与三弟秦风相似的蛛丝马迹。
他发现,陈锋很多小习惯都与他记忆中那个沉静聪慧的三弟,如出一辙!
秦云的心,越发滚烫。
酒至半酣,众人脸上都带了些许醉意。
话题不知不觉间,又转到了军中积弊之上。
“唉!”秦云重重地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