瑜分明是纸上谈兵,被问得哑口无言,脸上不由得露出鄙夷之色,彼此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。
陆明轩眉头微蹙,眼中闪过一丝担忧,却并非为了卢子瑜,而是为了这骤然紧张起来的朝堂局势。
皇帝脸上的失望之色越来越浓,他不再理会那个几乎已经瘫软在地的卢子瑜,目光又转向了同样脸色发白的薛文瀚。
“薛文瀚,你的策论也主张‘节流’,观点与卢子瑜大同小异。你来说说!关于‘清丈田亩’,你认为当如何推行,才能避免地方官吏与豪强勾结,虚报瞒报?清丈出的隐匿田亩,税率又该如何厘定,才不至于激起民变?”
薛文瀚比卢子瑜好不了多少,他虽然强自镇定,但被皇帝这般盯着,同样是被问到具体实施细节,便漏洞百出,前言不搭后语,说到最后,也是满头大汗,语无伦次。
“江南……江南乃朝廷赋税重地,不可轻动……当……当从西北试行……”
“西北本就民生艰难,你还要去折腾,是嫌我大乾的边疆还不够乱吗?”皇帝冷声反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