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:“就算如此,该做的也还是要做,若是什么都不做,就听之任之,那咱们迟早是他们案板上的一块肉!
若是做一回,咱们也能留下些个痕迹,也好叫那位殿下明白!
!
即便要死,女儿也不愿什么都不做,就这样——白白丢了一条命!”
陈二太太原先就想得很清楚。
若是为了自己先前的浪荡付出代价。
那她一人做事一人当,绝不牵连娘家。
可要是这样的事情……她又如何能保全双方?
既然前有虎,后有狼,无路可退,那还有鱼死网破这一条路,总好过温水煮青蛙!
望着女儿眼中的坚定,张老太君嘴角动了动,似乎心软了。
好一会儿,她才下定决心一般,紧紧握住女儿的手腕:“你同我来。”
说罢,便领着女儿直奔自己的卧房。
这一场雨似乎没个尽头。
时而绵绵,时而哗哗,时而又停住了,只留天边那厚厚的云层,欲语还休。
谁也不知道它还会不会下,还会下多久。
宝心来的时候,天刚好放晴了。
她依旧着那一身侍女的衣裳,比起宫中的贵人来说,是显得朴素无华,与外头的平民相较,那一身的缎子是他们穷极一生都不曾见过的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
盛娇很意外。
宝心不是一个人来的,身边还跟着霜琴。
“殿下要我给娘子送点东西。”
宝心侧目看了一眼身边的霜琴。
霜琴上前,将手里提着的小木箱笼放在桌上打开。
里头又是压着几张银票,并一只妆屉。
不等盛娇开口,宝心道:“这银票是冯嘉玉那边的,说是赔给娘子的,这妆屉,是殿下的心意。”
盛娇微微挑眉。
原来是为了那一日弄坏她马车的赔偿。
收下倒也无妨。
横竖是那冯嘉玉自己作死,就这她还手下留情了呢。
“好。”
她点点头。
宝心颇为意外:“你这回怎么不拒了?”
“这么好的东西为何要拒了?”
盛娇轻笑,“银钱可比男人靠谱多了,它不会骗你,是你的就是你的,不是你的怎么想都得不到。”
宝心嘴角沉了沉,“我还以为你不会要他的东西。”
“这怎么能算是他的东西,分明是我的才对。”
盛娇轻描淡写地说了那一日冯嘉玉来找自己的事情,还没说完就听得宝心一阵紧张。
那张平静的脸蛋上第一次浮现出几分烦躁。
“娘子也太好心了,为何饶过这样的人?”
她微微皱眉。
“因为咱们说好的,冯嘉玉要留给你。”
宝心错愕,随后与盛娇相视一笑,默契自不用多言。
盛娇的目光终于落到霜琴的身上:“好久不见了,霜琴姑娘。”
其实也没那么久。
那一日在偏殿里生的种种,仿若昨日一般,历历在目。
霜琴有些羞涩愧疚,忙上前福了福:“上回是奴婢冲动无状,伤了娘子,还请娘子见谅,莫要与我计较。”
“要是真想计较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