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孝,是想把我与你母亲逼死不成?!
你究竟想要什么?!”
冯天护撩起眼皮。
瞬间,冯钊触到了儿子那双冰冷如渊,深不见底的眸子。
烈焰触到了淬炼千年的寒冰,有些偃旗息鼓。
冯天护一字一句道:“儿子想要什么,您不是一直都明白么?你我父子,乃这世上最最亲的骨肉,事到如今还要装聋作哑,有什么意思?”
这话嘲弄之意鲜明。
冯钊被激得双颊通红,耳根滚烫。
朱氏察觉到不对,连忙轻手轻脚从另外一边闪了出去。
刚关上门,就听冯钊怒吼:“那个娼妇一般的贱女人也值得你顶撞你的父亲?这是忤逆,这是不孝!
!”
冯天护依旧冷冷的:“她不是娼妇,更没有父亲口中说的下贱,她清清白白、干干净净,若非有她,儿子早就死了,哪里还有今日给父亲面上添光,为家族门楣加彩的好时候。”
“好好好,你——”
冯钊一句话还没说完,冯天护又打断了。
“当初你以性命为挟,逼我离开她,我离开了;你又不放心,非得找人坏了她的名声,我也没拦着。”
“作为一个男人,我早已烂得透骨,臭不可闻,如今又怎么好意思去与旁人谈婚论嫁,父亲就不怕我祸害了那卞府千金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