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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日后,车队出。
盛娇与平川公主同乘一辆马车。
在周江王府门口,她撩起帘笼与站在不远处的人四目相对。
江舟盈盈相望,目不转睛。
周江王世子乃质子,就算他想,也不可能在明面上跟着一道去。
离别虽苦,也终有再见的一天。
夫妻二人对视,直到再也看不见,盛娇才放下了帘笼。
“真是让人羡慕。”
平川公主嗤笑,“怕是我父皇也没想到,当日的赐婚竟配出了你们这一对佳偶,情深意切,叫人不得不眼红呀。”
“殿下说笑了。”
“说点别的吧,咱们这一路你可有打算了?”
平川公主收起笑容,目光灼灼。
盛娇展开一张舆图。
这是平川公主从未见过的,一张完全崭新的舆图。
“这是……”
“从京城出前往三国交界之处,大渝与北原跟咱们约好相见的地方在池州。”
盛娇轻轻点了点舆图上的某一个城池,“就是这里。”
平川公主细细瞧了,终于现了不对:“这跟太子给咱们的路线不一样。”
“是了,这是全新制画的舆图。”
盛娇弯眉一笑,“从这条路走,可节约最少七日的路程,七日……足够咱们做很多事了。”
“车队里有不少太子的人手,这么多双眼睛盯着,怕是没那么容易更换路线。”
“无妨,我又不是一开始就要换。”
她胸有成竹,显然早就想好,“从京城出有一段路都是相同的,我们肯定要在沿边州县停靠休整,每休整一次,咱们就换一波人。”
她说着,眼红的嘴角绽放出笑意,“我可不信你会没有别的安排,昭贵妃娘娘可不会就这样轻易放你出京城。”
平川公主挑眉:“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。”
望着那张全新的舆图,平川公主莫名有种奇怪的预感。
好像这一切都在盛娇的预料之中。
联想起之前皇帝广招人才,观复学堂里的邵恒就在其中。
“这……该不会是你让邵恒画的吧?”
她忍不住问道。
盛娇眯起眼:“怎么会是我让邵恒画的,他早已替陛下做事,所做一举一动,所画制的舆图都归陛下所有。”
平川公主瞬间了然:“……你真是跟狐狸一样,坏得很。”
前途漫漫,道路冗长。
一切都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