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活该!”
听枫咬着唇,俏生生啐了一口道,“原以为他是个正人君子,若奴婢能与这样的郎君有一段情分,说起来也是荣光,却不想他是这样的人,婢子都瞧不上呢。”
“你这丫头坏得紧,怎好编排这些个哄他?”
平川公主故意瞪了她一眼。
“殿下明鉴,奴婢哪里哄他了,是他先把奴婢当成傻子,还想从奴婢这里得到殿下您出行边境的消息,他心思不正,就别怪旁人拿他当夯货。”
听枫抿唇笑道,“奴婢自幼伴在殿下身边,怎么可能为了个臭男人就背叛殿下,他也未免把自己想得太好了些,就算是个香饽饽,难不成离了他,这天底下没别的男人了?”
平川公主被哄得哈哈大笑。
抬起手里的折扇,往听枫的头上轻轻一拍,她无不宠溺赞赏道:“说得好!
可惜了,那些个臭男人却不这样想,他们总以为得了女人的身子,就得了女人的心,呵呵,当真可笑。”
点墨问:“这冯二公子如今入了天牢,怕是……再难出来了吧?”
“路都已经铺好了,出来作甚?”
平川公主浅浅呷了一口茶,“出来了他日子也不好过,盛娇那妮子最擅长的就是请君入瓮和借刀杀人,可巧了,冯成康给自己安排得明明白白。”
证据就是这样,七分真三分假,往往让人无法分辨,越信以为真。
冯成康为求自证清白,将事情完完本本说了。
就连他与琅王府的侍女关系暧昧都没隐瞒。
为此,皇帝亲传听枫入宫回话。
这丫鬟跟在平川公主身边,什么风浪场面没见过。
到了皇帝跟前,她惊慌失措,磕磕巴巴地一句:“回陛下,奴婢当日只是随口一说,谁知道这冯二公子竟当真了呢……奴婢与冯二公子是有旧情,可这事儿我们殿下也是知情的,奴婢没有半点隐瞒。”
皇帝又询问了平川公主,得到的答案也是一样。
他被气笑了:“好你个冯家二公子,为了通敌叛国做出这样的事情,还轻信一个奴婢的话,好好好,可真是太好了!
如此庸才,怎能堪为詹事府的少詹事?”
冯成康入狱后的第五日,查清大概来龙去脉的陛下御笔一挥,他便被革职查办。
与此同时,很多消息如雪花一般飘入京城。
那些经由冯成康之手送出去的消息,十有八九都被汇总到了陛下的案边,一桩桩一件件无不在诉说着冯成康的叛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