性破罐子破摔,慢悠悠地吃着早饭。
江舟顺便说了庄王的来意。
盛娇听后,眉宇间笼上了一层淡淡的哀伤。
“庄王殿下一片纯孝之心,只可惜并非我不救,而是拖了这么久……良昭仪的身子早就受不住了;若当初她只中了一次毒,那还好说,我总有法子跟阎王抢人;可两次中毒,两次又不是一样的毒,偏偏头一回的毒素格外隐秘,若不是第二次起来那般厉害,怕是太医们也没能察觉。”
她感叹,“良昭仪为了徐妃,为了庄王,献出了自己的一生……”
这样重情重义之人,她能救一个是一个。
当初出手救下良昭仪,也是因此。
“庄王殿下说了,哪怕再延长一年的寿数都可以,我也不明白他为何这样执拗。”
盛娇反复品味着他的话,突然眼睛一亮:“一年?那我知道了。”
她匆匆用完饭,只丢了一句,“我吃饱了,你慢用,我晚上可能会晚些回来,你不必等我。”
说罢,还在他的头上摸了摸,“乖。”
等江舟回过神来,她人早就离了荣敬园。
他好气又好笑,抬手揉了一把她刚刚摸过的地方:“也就是你让我乖了,旁人的话我才不听。”
盛娇今日入宫,直奔良昭仪的寝宫。
乍一见到良昭仪,她也吓了一跳。
二话不说立马把脉,盛娇蹙眉道:“昭仪娘娘,您这是……故意寻死么?先前我给你开的药,你是不是没有都吃了?”
良昭仪还想辩驳。
可盛娇三言两语就说得她无言以对。
末了,她苦笑着用帕子掩口重重咳嗽了几声,才道:“什么都瞒不过你,能骗得过琮章那孩子,却骗不过你。”
“昭仪娘娘……”
盛娇摇头,“您的身子要紧,庄王殿下为了您殚精竭虑,担忧不已,您不能这般作践自己。”
“我的身子你清楚,我也更清楚,横竖活不了多久了,又何必折腾?能多十年,已然足够。”
因为形容枯槁,所以显得她那双眼睛越大。
大大的眼睛里盛满了泪水。
良昭仪深吸一口气:“我听说了,陛下新册封了一位安妃,那位安妃的容貌与徐妃姐姐很像,跟先前那位灵韵夫人一样,这位安妃娘娘怕也是要得盛宠的,琮章有我这样一位出身低微、不受恩宠的母妃是拖累。”
盛娇瞬间明白。
对上她的眼睛,盛娇柔声道:“事情没有娘娘您想的那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