奶不去瞧瞧么?”
“祠堂是男人们去的地方,除了年节祭祀,哪里有我们女人站脚的份儿?”
她可不去,又不是傻,“再说了,老爷都没话,我去了只会添乱,还让人平白多了指责我的把柄。”
那婆子眼神闪了闪,赶紧低头。
金小俏转脸又道:“你从前是服侍太太的吧?”
“是,奶奶慧眼,老奴确实在太太那院里做过事,但也只是些个粗笨的杂事,侍弄花草,喂鸟雀儿之类的。”
那婆子笑得殷勤备至。
“我瞧你是个能干,往后可要好好干。”
金小俏吩咐芫花,“给妈妈拿两吊钱,谢她今日来传信。”
芫花应了声,忙不迭地拿了两吊大钱塞了过去。
那婆子双手捧着,紧紧抱在怀里,笑得眼睛眉毛都簇在一起,只能瞧见两条缝了。
千恩万谢后,婆子匆匆离去。
全然没察觉到金小俏从她背后看过来的眼神,那样冰冷森然。
趁着夜色,婆子七弯八拐地绕进了朱氏的院落。
此刻,朱氏还未睡下。
坐在榻前,胸口起伏不定,蜡黄的脸颊两侧带着不正常的潮红,眼睛倒是比先前更亮了些,也没有疯癫。
不一会儿,玉嬷嬷进来了。
她怀里捧着的正是刚刚金小俏给的两吊钱。
“这是槐花那婆子送来的,说是大奶奶赏的。”
“哼。”
朱氏扫了一眼,“她倒是大方,槐婆子做了什么要这样赏她?”
“也没做什么,不过是传了句话。”
“好好,如今她当家,她自然风光,说什么算什么,随意打赏下人都这般大的手笔,阖府上下如何不听她的?她还给我下什么药,哈哈哈,还想让我疯癫!”
朱氏捂着心口。
大约是说话的度太快,她有些喘不上气来。
玉嬷嬷赶紧上前替她顺着后背:“太太别着急,如今咱们知晓了大奶奶的狠毒心思,更要防备起来才是。”
“防备?”
朱氏笑容变得阴冷,“眼下府里都是她说了算,如何防备?连我也只能一面吃她送来的东西,一面服用汤药解了这药性,罢了……谁说我要防备了,既然她想让我疯,那我就疯给她看看。”
“太太……”
“这府里,我是越瞧不上眼了。”
朱氏抬手紧紧握住玉嬷嬷的掌心,“再过段时日,你便告假回去探亲吧。”
玉嬷嬷吃惊不已,刚要开口又被朱氏打断。
“这些你拿着去。”
她掌心里又多了一卷银票和一张地契。
“太太!
!”
“别说什么,你伺候我一场,这么多年尽心尽力,在这府中除了华珍和嘉玉,要说谁与我最贴心,那便只有你了。”
朱氏咳嗽几声,“别说什么,收起来吧,推推搡搡地多不好看,我好歹也是府里太太,这点子银钱还赏不起么,你也太小瞧我了。”
玉嬷嬷早就说不出话来,一双眼睛通红。
这一夜,冯府祠堂内的闹剧最终以冯天护的坚持落下帷幕。
兄长一力袒护,保全了弟弟在冯家的地位。
也是这一刻,冯钊清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