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同志们,开追悼会!”
张淼缓缓转过身,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,燃烧着两簇压抑到极致的火焰,死死地盯着马鸿熙。
“否则,几十条人命的血债未偿,凶手依旧在境外逍遥快活,我们有什么脸面去开追悼会?”
“我们怎么去面对他们的家属?怎么去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?”
“他们死不瞑目!!!”
最后一句话,他几乎是低吼出来的。
那股子从胸膛里喷薄而出的悲愤与决绝,让整个指挥中心都为之震颤!
马鸿熙浑身一震,他看着眼前这位如同暴怒雄狮般的厅长,眼眶瞬间就红了。
他猛地挺直了身躯,一个标准的敬礼。
“是!!!”
声音铿锵,掷地有声。
是啊。
一日不抓住真凶,他们就一日是戴罪之身!
一日不捣毁诺卡集团,彩云省全体警员的脸上,就一日蒙着洗不掉的耻辱!
这仇,必须血偿!
“鸿熙,你也一夜没合眼了,去办公室的沙发上眯一会儿吧。”
“后面的事情,还多着呢。身体垮了,这仗就没法打了。”
马鸿熙摇了摇头,他走到饮水机旁,用凉水狠狠泼了一把脸,试图驱散那深入骨髓的困乏。
“张厅,我睡不着。”
“一闭上眼,就是兄弟们倒在血里的样子,就是家属们哭到昏厥的撕心裂肺……我怎么睡得着?”
张淼沉默了,他走到窗边,看着远处天际线上那抹刚刚撕开夜幕的灰白,没有再劝。
是啊,怎么睡得着?
然而,就在这沉重到几乎让人无法呼吸的气氛中,马鸿熙的脸上,却忽然浮现出一抹极其古怪的神色。
那是一种混杂着悲愤、憋屈,甚至还有一丝荒唐的愤怒。
他几次张了张嘴,似乎想说什么,但又觉得在这种时候提出来,实在不合时宜。
可那股邪火在他胸膛里横冲直撞,实在是憋不住了。
张淼察觉到了他的异样,转过身,眉头微皱。
“还有什么事?”
马鸿熙一咬牙,一跺脚,终于还是没忍住,那张憋得通红的脸上,满是忿忿不平,“张厅!群众里边有坏人呐!”
张淼也是一愣,没明白他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。
只听马鸿熙越说越气,声音都带上了几分颤音:“我……我新买的一辆折叠自行车,就他妈停在后勤大院的车棚里,没了!”
“没了?”张淼的脑子一时没转过来。
“对!就这么凭空消失了!”
马鸿熙气得原地踱步,像一头被惹毛了的狮子,“我昨天下午才从专卖店提回来的!喜马诺的变速,全碳纤维的车架,亮银色的,骚包得很!”
“我把省厅里里外外的监控翻了个底朝天,就跟见了鬼一样!只看到车在,没看到车是怎么没的!连个鬼影子都没拍到!”
“整个省厅我都派人找了个遍,连厕所都掀了,就是没有!”
说到最后,马鸿熙那张刚毅的脸上,写满了百思不得其解的憋屈和抓狂。
“这贼也太他妈嚣张了!这可是在咱们省厅大院里啊!就在我眼皮子底下!这不光是偷我一辆车,这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