价,可怜的白狐就这样被拴在笼子里,等待未知的命运。
包间外的声音逐渐不堪入耳起来,也不知道那罗家小姐究竟是在何等家教下长大的,如此市井肮脏的话语也说得出口。
长孙玉苹冷下脸来。
就在她猛地站起身子,准备与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好好较量一番时,外面却传来了一道温和却不容抗拒的女声:“你是哪家的小姐,说话居然这样不知礼数?”
“谁?!”
罗李两家小姐被好生吓了一跳,匆忙抬头看了过去。
来人是个气质出众的女子,半边脸隐匿在阴影之下,只能看清烛光下熠熠生辉的首饰与裙摆金边,彰显着其身份不凡———正是瑜妃苏青青。
她淡淡开口道:“拍卖场非等闲之地,小姐若是与他人有恩怨,大可以移步到场外去争论,不必在这里口吐污言秽语,扰了过路人的清净。”
罗小姐一时间弄不清楚她的身份,于是带了几分谨慎,小心试探道:“你是谁家的贵女?”
自己的爹权势不高,得罪得起长孙,却不一定能够得罪其他人。
苏青青没有理会这个问题:“什么话该说,什么话不该说,小姐自己有分寸就好,万一稀里糊涂得罪了贵人,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。”
幸好二长公主没有跟着自己一起下楼,秦温宁虽然好说话,但也不代表能够容忍有人在她的主场里闹事。
若是刚才那些话传到了她的耳朵里,面前这位小姐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。
一门之隔,长孙玉苹停下了动作,静静地听着事态发展。
如果她没猜错的话,外面的人应该是拍卖场的东家,或者与东家有关系的人。
毕竟往来出入的世族子弟们,平日里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,没必要专门对着罗家小姐出言训诫。
但是东家就不一样了。
如果能够清除不稳定客户,还其他客人一个清净,保住拍卖场的生意,那么两相权衡下来,仅仅只是失去罗家的光顾,似乎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。
长孙玉苹出身商贾之家,又从小按照宫妃的标准进行培养,所以无论遇到什么样的情况,都能够迅速分析当前局势,得出准确的结论。
然而罗小姐就不一定了。
她一听苏青青那避重就轻的话语,便以为这是个多管闲事的贱人,语气顿时轻蔑了不少,冷哼道:“既然不敢亮明自己的身份,那我想骂谁都是我自己的事,与你何干?”
罗小姐往前走了几步,看清了苏青青容貌,心里立刻惊艳了一把,却很快就扭曲成了恶毒的恨意———
这女人,居然比长孙玉苹还要美!
她将苏青青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一遍:“还怀着身孕呢,就迫不及待出来管别人的闲事,你知道我爹是谁吗?”
苏青青:“嗯,你爹是谁?”
罗小姐回想了一下京中名门的新妇,都与面前这女子对不上号,再加上其姿色娇艳昳丽,便以为是谁家的妾室,冷笑道:“我爹可是正五品通政司参议!”
她把自己的小跟班扯了过来,让其站在身边,高傲道:“看见没有,这可是与长孙家有往来的李家小姐,在我面前也只是个召之即来、挥之而去的婢女。”
“你有多大的身份,能够与我抗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