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族,而当时的皇太后又是先帝名义上的嫡母,两相权衡之下,就算有天大的过错,也不能杀了他们。
三房更是冷清寡义,一听见事情有转机,立刻将自家的庶公子推了出去,声称逆子要杀要剐任君处置,摆出了十足的诚意。
众人把姿态放得低下,然而先帝却从中看出了威逼利诱的意味。
他又看了一眼身边的皇太后,见嫡母脸上带了些乞求的神色,终于还是高高举起、轻轻落下了。
先帝按照卢氏的意思,将庶子当众打死,给那击鼓鸣冤的女子一个交代,又命令大房接管其他三个弟弟的当家权,豫州合四为一,从此只听大房的管。
然而经此一事,卢家只把豫州更加严密地封锁了起来,不准任何陌生人进出。
想来经过宫里的改朝换代,当初庶子之死所带来的短暂压制,已经随着时间渐渐烟消云散。
而经历了先帝驾崩、皇子夺位、新帝登基之后,秦瑞轩也对豫州知之甚少,如今爆发了瘟疫,倒是个趁机打压卢氏的好机会。
听了陛下的问话,小太监恨不得把头埋进地里:“奴才……奴才不知,豫州官府说,如今事关重大,他们不敢对您有任何隐瞒,刚一确认瘟疫,就马不停蹄地派人进京禀报了此事……”
“因此……暂时还没查出什么来龙去脉来。”
苏青青皱起了眉毛,说道:“瘟疫大多来自于天灾,但我朝已经许多年没有发生过重大事故了。”
“陛下,臣妾斗胆进言几句,这次的瘟疫来势汹汹,打得所有人措手不及,只怕是有心人在中间作乱。”
“臣妾认为,必须先派太医和郎中到豫州进行支援,将局面控制下来,再去追究官府的错处。”
说完,她停住了话音,目光落在两名宫奴身上。
只见小兰和小太监依旧跪在面前,秦瑞轩看了他们一眼,冷声道:“先出去,叫豫州来的人去养心殿等着朕。”
两人恭敬应声:“是。”
殿门合上,苏青青才接着说道:“另外,太皇太后娘娘已经远居佛山寺,此事不必派人去打扰她老人家。”
“至于皇后娘娘……她正处于病中,臣妾待会儿去看望她,陛下只管去处理前朝琐事,后宫里有臣妾在,定然不能叫宫里人出了什么岔子。”
闻言,秦瑞轩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发髻:“朕相信你,后宫就交给你来照顾了。”
“卢氏,朕是定然要将他们清算了的。先帝没能做成的事情,朕来替他办,若是瘟疫太过严重,朕又没有皇子在膝下,只能亲自去一趟豫州,以慰籍民心。”
帝妃二人相望无言。
良久,苏青青终于艰涩开口道:“陛下,臣妾为您去缝制些面布,若是真的到了不得不去豫州的地步,还请您务必保重自己的龙体。”
她与秦瑞轩相处已经快一年了,时间虽然不长,但是其中发生了许多事情,感情如同藤蔓上的枝叶,总是在生长缠绕,又经过冬霜雨雪,掉落了些许,但到底根还是在的。
苏青青并非土生土长的古代人,她一直觉得,自己不属于这个朝代,所以看待一切人和事,除了危及到自己的生命以外,都是淡然的、无所谓的。
就包括面前这个男人。
她对他第一次动心,是在去年的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