瑞轩把玩着手里的茶盏,好几次险些把里面的凉水洒出来。
他漫不经心地说道:“朕看你的脑子确实不太清楚。”
此话一出,姜素雪瞬间冒起了浑身的冷汗,她听见皇帝皮笑肉不笑地说道:“朕本来以为雪妃在庄子上静养这么多月,经过教养嬷嬷的严厉教导,应该有所长进才是。”
“看来是朕高估了姜家子女的聪慧程度,听不懂别人的好赖话,非要把自己的脸面放在脚下给别人踩。”
秦瑞轩把茶盏往桌上一放,发出了“咚”的轻响,冷声道:“朕的意思是问你,到底知不知道姜家为何而受罚。"
“而不是让你找机会教训朕,说些姜大学士罪不至此的话。”
他坐在简陋的木头凳子上,却好似正处于龙椅之位,周身带着不容置疑的天子气息:“丞相及大小官吏共二十三人,向朕列举出了贪污受贿、结党营私、无人臣之礼1的证据。”
“甚至还有勾结大漠外族人、与顺亲王谋私反叛的嫌疑。”
“姜素雪,”他毫不客气地直呼雪妃的名讳,“你与顺亲王之间也有些见不得人的阴私。”
“朕没追究你擅自从庄子上出逃的罪过,是因为念在你是先帝亲自赐婚的侧妃,才格外网开一面。”
“结果如今看来,你们父女俩是一个也见不得朕当这个皇帝,都巴不得拥护其他皇室血脉上位,好争取一个从龙之功呢?”
难道权势就这么养人?
她觉得秦瑞轩变了,以往意气风发、温逊有礼的瑞王殿下,如今却已经变成了说一不二,面带威严的帝王。
眼见着事情越描越黑,姜素雪急得差点哭出来。
“不不不.....”
秦瑞轩不肯放过她,厉声道:“你没有这个想法,那就是变相承认姜大学士有这个想法了?”
如此一顶大锅扣下来,姜素雪顿时吓得手脚冰凉,连声解释道:“请陛下明察,臣妾从来没有这个想法!”
“不、不是!”
就连苏青青当上贵妃以后,也再也没有当时做侍妾时的讨好小意,而是风雨不动安如山,无论谁在她面前嘲讽拨弄,都自会变成哗众取宠的跳梁小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