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元还没质问,钱婶倒是先发制人了,
“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呢,这是什么场合,你还在这里玩手机?”
要不是确实在别人的葬礼上,祝元真的想发飙了。
纵观整个屋子里,低头看手机的人不在少数,为什么就盯着他一个人?
“大婶,”
祝元深吸一口气,努力稳住自己的语气,
“我没有玩手机,我就是想联系一下我的同伴,”
“他一声不吭地出门了,我总得知道他干什么去了吧?”
虽然刻意收了声音,但还是因为情绪激动,在这个只有窃窃私语的灵堂中显得很突兀。
很多人的目光都被声音吸引过来,豆兰向身边的人嘀咕几句,挤出人群凑到祝元身边。
“怎么了?”
她问他。
祝元眉头紧皱,低声问她知不知道万璞玉的去向。
豆兰闻言脸色变得凝重,叫着祝元躲出去说话,
“今天一早,万璞玉被周班叫着回老家收拾我爸的遗物去了。”
“你爸在老家还有遗物?”
周班就是他们昨天接触的黄毛青年,祝元的注意力都在万璞玉身上,要不是豆兰说,他都没发现这个耀眼的黄毛也不在。
“我也不清楚,反正他们都这样说,”
豆兰摇着头道,
“我们这个传统,女婿要给丈人爹捧遗物,他们就用这个理由把万璞玉带走了,”
“我跟万璞玉都觉得事情有蹊跷,但他保证自己能应付,”
豆兰皱起的眉心中满满都是担忧,
“我肯定是脱不开身的,要不你去找找他。”
这事儿祝元当然乐意做,但问题是他不知道孟家的老家在哪里啊。
豆兰也想到这一点,给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