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想到自己以前也是这个样子，也是这般害怕老师。
“你的佳作我看了”
凌若黎说，“很有特色”
凌若黎领着六月来到书桌，桌子上还有一堆废纸，墨汁到处是。
六月乖巧的上前收拾，凌若黎就看着她。
收拾好了，凌若黎便教她握笔，最简单的笔画，一笔一划而下。
凌若黎身上传来的栀子花清香，淡雅清新，使得人很是惬意，六月紧紧盯着纸张，生怕再像刚才，这个笔杆子不受控制胡乱涂画。
一柱香的功夫，在凌若黎的指导下倒是写了几个像样的字，六月开心的不行。
“照着这几个字先练着”
凌若黎笑着摸了摸她。
“嗯嗯”
接下来的时间，凌若黎都在熟悉当日的流程，听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。
入眼的珠光宝气，十几箱子沉甸甸的摆在她面前，凌若黎立刻来了精神。
每个箱子里都是价值连城的物品，这都是林月华当年的陪嫁，凌若黎注意到一颗硕大的夜明珠。
碍于母亲在场，她便没上手。
只是时不时瞟一眼，内心就激动不已。
“黎儿，黎儿”
凌若黎走神着，回过神连忙颔，“嗯”
“方才所说的可明了”
林月华说“罢了，不过是身外之物，随你处置，只是日后须事事留心，不可任性……”
“女儿谨记母亲教诲”
看得出林月华是真舍不得这个女儿，满眼的不舍，她抚摸着凌若黎鬓，而后替女儿梳理散碎的丝。
为了缓解气氛，凌若黎悄声问道：“母亲可还想黎国”
林月华动作一顿，反而笑着抽回手着，漫步几许，转而轻微摇头：“哪里是娘曾生活的地方，怀念的不过是年少时光，以及宫中一颗树下的一坛酒，除此再无其他。”
“酒？”
凌若黎来了兴致，“在哪个地方，女儿帮你去来？”
“大约，别闹了”
林月华呵斥道。
“黎国远在万里之外，更何况三十年了，怕是早就没了。”
“噢”
不过心里早有盘算着，自己没能耐将黎国带给母亲，一坛酒而已，应该不成问题。
成婚前一晚，凌若黎无眠了，起因是那个指导她礼仪的冯妈，坏的很，居然塞了本小人书给她。
她开始以为是什么要背的东西，哪知翻开后，差点没缓过劲。
凌若黎直接将东西扔了，将人都扔出院子。
想着还是早些休息，这几天被折腾的都是天没亮就起，压根没让她休息好。
月上柳梢，某人半夜翻来覆去，全无睡意，内心乱作一团。
她直接起身，披了件衣服，悄悄溜了出去。
转悠一圈，不知不觉就去往二妹凌若夕的住所，她这才想起来，许久不见二妹了，不知道她忙些什么。
半夜的敲门声，惊醒了凌若夕的丫鬟。
丫鬟提着灯笼，问道：“何人？”
“本大小姐，还不退下”
“你去了下去休息吧！”
凌若夕打开门，对于不之客，也只能接受了。
“是”
凌若黎没有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