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处角落里,宁淑君听着那说书先生胡扯,时不时露出笑容。
“怎么喜欢在这?”
一道身影出现,白色锦袍映入眼帘,同往日不同,那人今日倒是很柔和,像个柔弱书生。
宁淑君剥了两粒花生扔到嘴里,“这有点吵,换个地方”
两人来到雅间,里面清净。
宁淑君将整个房间隔绝,以防止被人偷听谈话。
对于如今京城中盛传,左相把持朝政,意图谋反。
还有个版本,是她宁淑君为巩固自己的地位,给皇帝身边塞人,要挟各管家夫人,加上她之前作死,贪图享乐差点害了国之根本,屡次遭到弹劾。
更离谱的是,公主与左相早就看对眼,意图莫朝篡位。
这些乱七八糟的说辞,都是从宫中传出来。
“最近闲话有点多,你怎么看?”
“流言蜚语,公主不必理会。”
其实流言蜚语也有蒙对的,当初辅佐宁轩称帝,换担心这小子不好掌控,么想到是个安逸的主。
“流火那边如何?”
宁淑君转动着手里的杯子。
见她心事重重,墨嵩回应道:“情况不妙,流火看似求和,实则安插眼线”
“眼线,那你不是也派眼线暗人了。”
宁淑君觉得没什么,她本想着围猎结束要办件事去。
寒州一带遭遇暴雨,而后洪水泛滥将房屋摧毁,那地方本就地势低。
听说派去的人现以往防河水的大坝垮了,如此一来更糟了。
“你应该知晓了”
三个月前,那个程云锦程才人替皇帝陛下出莫划策,指出左相错处,罚他闭门思已过月余。
如今程家可谓是官拜一品,赏赐不断。
其实墨嵩到真想瞧瞧这位皇帝陛下能耐,不过这程才人提议该修河道,储蓄水库,还说的头头是道。
宁淑君白了他一眼,说道:“本宫揪你出来,不是让你说废话”
顿了顿,她问道:“你打算如何?还有派去管理灾情的官员都一月多了,为什么没赈灾款?”
墨嵩正色道:“公主应该比我清楚,连年征战的不止流火”
言下之意,国库空虚,更何况前一阵陛下得了个女军师,满朝文武的话跟放屁似的,寒州一带只能听天由命。
她倒是忘了,这些年花月征战不断,如今战事结束不到一年,战争劳民伤财的,不仅自己没怎么解气了,而且这中间连累了花月的子民。
若非紫颖的消息,她还不知情。
只是没想到墨嵩甩手在府邸窝着,没管此事,还由着宁轩胡闹。
“你请示到国库拨下银两,物资”
“公主莫不是幻听,需要我再重复一遍。”
“你只管拨”
宁淑君说道。
见她要管此事,墨嵩嘴角微微勾起,欠了欠身,“是,臣这就去办”
不出半月的时间,寒州一带受灾的百姓领到了救济粮,房屋也在整修。
他们口中喊的确实皇恩浩荡,心中感念。
开凿的河道已经确定路况,正在加紧操办,一切都很顺利的进行。
此次事件后,紫颖便回来,跪在宁淑君跟前,声音沙哑。
“你确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