位。
外面的露水情缘,她尚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权当不知。
但若有哪个野女人被带回府里,便是对她正宫地位最直接的挑衅!
因此,凡是能接近千重岳、或是千重岳带回家的访客,她都异常敏感,暗中留心。
如今她已稳坐千家夫人之位二十余年,远超前几任那些十几年便黯然离场的“前辈”,按说这位置早已稳如泰山。
奈何千重岳那“十几年一换妻”的名声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,始终悬在沈心莲心头,让她不得不时时警惕。这便是她此时悄然现身、急迫询问的缘由。
“老爷,累着了吧?”
沈心莲声音软糯,如三月春风,一面体贴地扶着千重岳在主位上坐下,一面已执起温润的玉壶,为他斟上温度适口的茶水,动作行云流水,透着多年习惯的亲昵。
“今日怎么请了那几位大人过府?妾身记着,怕是有好几年没见老爷在家宴请他们了。”她语气轻柔,眼神却在千重岳脸上细微扫过。
不料,这话似乎触碰到了千重岳的敏感之处。
他瞥了沈心莲一眼,眼神骤然冷了下来,语气也带上几分不耐:“不该多问的事,就莫要多问。”
那语调生硬而疏离。
沈心莲的心猛地一沉。
这突如其来的冰冷态度?
往日她但凡流露出一点点委屈,千重岳都是百般温言软语相哄的!
千般委屈瞬间涌上心头,沈心莲的拿手好戏几乎要破体而出。
泪水顷刻间盈满那双水汪汪的杏眼,雾气弥漫,鼻尖微红,一副我见犹怜、即将泫然欲泣的娇柔模样。
若在往日,千重岳早该心疼得上前宽慰了。
然而今日,千重岳却只是冷眼看着,眼神严厉得如同淬了冰的刀子,那目光无声地传达着清晰的警告:你敢哭出来试试?敢扫兴就滚!
这种眼神,沈心莲二十多年来从未在他眼中见过!
心尖如被针扎,委屈与怒火交织,几乎让她当场失控。
果然,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