异的轻松,甚至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嘲弄。
桌上摆着几碟精致小菜和一壶温酒,显然不是为悼念准备的。
“呵,雅青璃……”一个身材微胖,脸上总带着几分市侩笑容的堂主,呷了口酒,咂咂嘴,“你说她图什么?一个女子,安安分分不好么?非要坐这府主之位,坐也就坐了,还总喜欢多管闲事。”
他旁边一个瘦高个,眼神阴鸷的堂主接口道:“可不是么,朱堂主说得对。上任以来,就没消停过。今天查这个堂口的账目,明天管那个堂口的‘私事’,连下面弟兄们收点孝敬,她都要过问一二。真当自己是青天大老爷了?”
“不自量力!”一个声音洪亮,满脸虬髯的堂主拍了下桌子,震得杯盘轻响,“咱们愚地府是什么地方?是泥潭!是染缸!她以为凭她那点清高和所谓的‘规矩’,就能把这一潭浑水涤清了?笑话!到头来,还不是把自己搭进去了。”
“就是,”朱堂主放下酒杯,脸上那点笑意也收敛了,露出一丝真实的厌烦,“生前没少给咱们惹麻烦,现在人死了,还留下这么个烂摊子!奉天府那边肯定要来查问,咱们又得费心费力去应付。真是……死了都不让人安生!”
“应付?”阴鸷的瘦高堂主,姓李,冷笑一声,“奉天府那些大爷,高高在上惯了,哪里真会在意一个愚地府府主的死活?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。咱们随便编个理由,再上下打点一番,总能糊弄过去。雅青璃……呵,她就是个消耗品,死了也就死了,这位置,换个人来坐便是。”
“李堂主高见!”虬髯堂主姓王,立刻附和,“上面的大人物们,谁会在意咱们这小庙?下面那些人,哭哭啼啼几天也就忘了。倒是千堂主……”提到这个名字,王堂主的声音低沉下去,脸上也露出一丝凝重,“他的死,确实蹊跷,仿佛有人针对一般。”
提到“千堂主”,厅内短暂的轻松气氛瞬间凝固。
几位堂主交换了一下眼神,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忌惮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。
府主是消耗品,是保姆,但堂主可不是,府主是为堂主服务的,堂主是愚地府里最重要的那批人,结果堂主却死了,他们自然人人自危。
还有昨夜爆发的战斗和混乱,其程度之激烈,至今让他们心有余悸。
而且千堂主是府中除府主外实力最强的人,他都出事,其他堂主也一定扛不住。
“千堂主的事……”朱堂主搓了搓手,试图驱散那股寒意,“自有新来的府主操心。那是他的‘见面礼’,也是他的‘麻烦’。咱们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