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着了,心里还想着明天吃啥呢。
三哥躺在床上合计着:“你妈逼的,这不就拿我当傻子了吗?一个月一万的话,在这里面待一年得多少钱呢?没完没了啊,连他妈厨房都拿东西记我账,妈的我心里太不平衡啦。”
时间来到第二天早晨,在北郊监狱这里有大队之分,比如一大队、二大队,人可不少。
大队长管着三个杠,一个杠长又管着三个屋,杠长也是有编制的。
早晨杠长李教过来开早会,因为他负责这三个屋,要是这三个屋有炸号的、闹事的或者吞刀片的,他都有责任。
李教来了,每天早上开早会就像驯化犯人似的,问有没有事,有事报告,没事就散会。
到了大洋子他们这个屋,大洋子他们都笑嘻嘻的,“没事儿,李哥,没事。”
“没事走了啊。”
正准备走的时候。
这头赵三来了这么一句,“报告领导!”
李教一回头瞅见了赵三。
“这不财神爷,大财主吗?”
大伙也都看着赵三。
“赵红林,你喊的报告啊?”
“哎哎,是,李教,我喊的报告,有事。”
“有事说事儿。”
“那个我想调个号。”
“调号儿?
屋里的大洋子和这帮人都懵了,好不容易来了个财神爷,天天供着吃喝,这怎么还想调走呢?
大洋子赶紧说:“不是,咱先瞅瞅。”
大伙都瞅着李教。
李教说:“你这么的,一会儿放完风来,然后我找你。”
等李教转身走了,大洋子还有兄弟们呼啦一下就围了上来。
大洋子当时就急了,“三哥,咋的啊?啥意思啊?这怎么还要调号呢?这屋待得不得劲,还是咋的啊?兄弟们差你事了吗?这一天给你洗脚又拿抹布的,这咋的三哥呀?”
赵三说:“不是,没咋的!
那个我寻思,我换换环境。”
因为赵三也看出来了,这屋也没啥守规矩的,而且拿他当冤大头,赵三不咋愿意在这待。
有人说,三哥花俩钱不得劲儿了呗。
赵三确实感觉他们拿自己当傻子呢,瞅着这帮人有点闹腾,所以想换号。
大洋子说:“三哥,那换号可不好换呐。
那玩意儿我跟你说,咱搁这里面待他妈得有二年多了,我太明白这关系了,得上下通气,你这上面不签,你调不了号。”
赵三一瞅,也没吱声。
但就在这时候,李教来了,把门打开,“赵红林呐,来来来,你出来一趟。”
赵三跟着李教来到了李教的办公室。
李教有个办公室,赵三往办公室屋里这么一进,只见李教正玩着一个大茶缸子。
李教当年的岁数好像跟赵三差不太多。
他给赵三倒了一大缸子水,说:“来吧,喝点水,坐那说。
你说你来也没几天,不到半拉月,你要调号,啥理由啊?这个调号可不是我的权利范围之内的事儿,调号得是大队以上领导批,说白了大队长都得同意。
然后调号你得有理由啊,怎么的,这号有啥毛病吗?你得给我个理由,上面才能批。
那个,李哥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