/p>
“少跟我扯犊子!”
赵三的脸铁青得像要吃人,在电话里吼得震耳欲聋:“摇你妈了逼头!
你还有心摇头呢?在哪呢?”
常宝民在夜总会里被音乐震得听不清,趔趄着跑到走廊:“三哥你说啥?那屋里没信号,我出来了,我在这玩儿摇头呢!”
“我说你还有心思摇头?”
赵三的火气更盛,“咋的了?没事儿我上来就骂你?你自己干的事儿心里没点逼数?”
常宝民赔着笑:“三哥,啥事儿啊你生这么大的气?我没惹着你呀?”
“啥事?”
赵三冷笑,“你白天在香格里拉说的话,忘了?说有事找我不好使,找戴吉林才好使?我倒要问问你,我赵三在长春到底咋了,入不了你的眼了?”
常宝民被骂的一脸懵逼,心里咯噔一下,知道是酒桌上的话漏了,这是有人把话传出去了,赶紧辩解:“三哥你听谁说的?啥时候的事儿啊?我咋不知道呢,我咋敢说你坏话……”
常宝民赶紧往回拉话:“三哥,我差你啥事了?你这噼里啪啦一顿骂,我这一帮兄弟都看着呢,给我留点面子呗。”
“面子?你还有脸要面子?”
赵三冷笑,“啥时候的事儿?香格里拉大包房,喝的八五年的茅台,我啥不知道?你那嘴是嘴还是菊花?说话跟放屁似的!
前两天西部酒城海涛找我摆事,你咋说的?原话给我复述一遍!”
这话一出,常宝民瞬间吓醒了——完了,这是全漏了!
他赶紧装傻:“三哥,咋的了?啥香格里拉大包房?我没印象啊……”
“你他妈放屁!”
赵三打断他,“青花瓷包房,八千八百八的局,喝的八五年茅台,八个女的伺候,穿的旗袍,你当我瞎啊?你说‘不给赵三面子,长春谁的面子都不给,就戴大哥好使,就只给戴吉林面子’,是不是你的原话?你拉的屎放的屁,自己不知道?”
常宝民知道瞒不住了,语气软了下来:“三哥,那都过去了,我喝多了胡咧咧……谁跟你说的呀?你别听人挑拨。”
“你别管谁说的!
有没有这事儿?”
赵三咄咄逼人,“是个爷们就承认!”
常宝民咬着牙犟:“是我说的又咋的?谁跟你说的?是海涛吗?还是谁?他敢跟我对峙吗?”
“对峙?你配吗?”
赵三冷笑,“我长春有的是朋友,还有服务员、保洁都听见了,你要不要我把保洁叫来跟你对质?”
赵三不能把给他透话的大哥卖了。
常宝民赶紧解释:“三哥,我那是喝多了应应景!
前两天我弟出事,戴吉林大哥救了他一命,货都没扣,我欠他情!
那天他在场,我不得捧他吗?我就说‘戴吉林大哥好使’,不过我没埋汰你啊!”
“应应景?你应景就踩着我?”
赵三的火气又上来了,“南学正北吉林,他好使就好使,拿我当垫脚石干啥?你混大了是吧?不想在长春混了?在铁北混两天农村黑社会,就敢跟我装社会人?我看你他妈欠收拾了!”
这话骂了足有十分钟,常宝民攥着电话,指节都捏白了。
他确实怕赵三的段位,但被这么指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