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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还别说,经过这半个月的清账啊,还真清回来当时七八十万。
高大平一瞅,这还有七八十万的烂尾账,心里就犯嘀咕了,寻思着:“这咋回事儿啊,咋就清不上来呢?”
旁边兄弟赶忙说:“平哥,有些账那是真不好清啊。”
“啥账不好清啊?啊,拿我看看。”高大平把那没清上来的账拿过来仔细一看,这头一眼就看出问题来了。
只见上面写着欠3万块钱,这人叫张永福,后面还标记着“缸窑的”,也不是张瑶的,是哪缸窑的呀,这钱到底是谁借的呀,谁叫张永福啊?
魏红森在旁边搭话了:“平哥,那是孟二的一个朋友介绍来玩的啊,你进去那会,我记得是2001年的时候借的呢,就一直都没给。”
“这3万块钱,都一年多没给了,这他妈利息都得1万了吧,咱这虽说不是放高利贷的,那也得给4万了吧?”
“平哥,这人可他妈不好清啊,打电话过去,不管多远,那都是支支吾吾的。”
高大平一听,火“腾”就上来了,说:“电话拿来,我打电话。”
兄弟赶紧查电话号码,然后把电话就递到了大平手里。
老铁啊,这个张永福那可是相当牛逼的主儿!
我这么跟你说啊,张永福当时在吉苏那块儿混的挺大。
吉苏是啥地方呢,就是吉林到苏兰中间的一个地儿啊,好像大概就在那趟线儿的中间位置,那有个镇子叫缸窑。
那里有好几个大型烧缸的窑,烧制各种大缸小缸,据说那里缸多的很,有的人家都用缸夹帐子,院子周围摆一圈大缸,大缸上再摆一圈小缸。那家伙,外地人去了都以为摆的大缸阵呢!
我也没去过,反正就是这么个地儿,张永福他在那可算是一把大哥。
废话不多说,高大平可不知道张永福有多厉害呀,他拿着电话,“叭叭叭”就给张永福打过去了。
再说那张永福,在家排行老四,人们都叫他张老四,这会儿正在自己家那屯子里头,也没啥事儿,他家旁边有个养鸡场,他就在养鸡场后院那大院子的房子里。
那房子修得挺大,也挺好的,周围是用大缸垒的帐子。
农村自个儿家屋里头还有坐便,有小炕啥的,那炕烧得热乎乎的,一帮人正搁那吃铜锅子呢,张老四在炕上打着麻将,地下的人吃着锅子,吵吵巴火的。
张老四一瞅电话响了,就喊了句:“都别吵吵,我电话响了。”
然后接起电话问:“哪位啊?”
高大平在这边说:“我打听打听,哥们儿,问一下,你是这个张永福不?”
“是我呀,哥们儿,你看你有啥事啊?”
高大平一听,接着说:“兄弟,我是松原的,我叫高大平。”
张老四一听是高大平,那心里头知道高大平在松原那块儿挺有名的,而且他上松原从高大平手下兄弟借钱这事儿他也清楚。
“啥事儿啊,哥们儿?”
“老四啊,我刚出来啊,清清账,我这一翻账本,发现账上有3万块钱,是你欠的,我就想问问,这钱你啥时候给呀?”
“你说啥?我说你欠我3万块钱?”
“是啊,白纸黑字写着借钱的事儿呢,说是半个月还,这都一年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