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辙。”
其实哪儿是“不对付”?俩人是死仇!
早年都做辽阳中联油的生意,抢客户、争渠道,线上线下斗得你死我活,后来更是动了手——杨忠学的腿被张洪东打断,张洪东的眼睛被杨忠学打瞎,从九五年就结下的梁子,早就是“有你没我”的架势。
杨忠学没多废话,当场掏出手机给张洪东拨了过去。
这会儿张洪东正跟一群兄弟在另一家夜总会喝酒,酒劲正上来,接起电话就咋咋呼呼:“喂?谁啊?大半夜的不睡觉!”
“我,杨忠学。”杨忠学的声音没带一丝情绪。
张洪东愣了一下,随即就炸了:“操!杨瘸子,你他妈找我干啥?有屁快放!”
俩人冷战了挺久,跟国际关系似的,互不往来,这会儿开口就没好话。
“别扯没用的,”杨忠学直奔主题,“你今天是不是打了俩吉林来的哥们儿?一个长春的赵红林,一个吉林市的大权?”
“是我打的,咋的?”张洪东满不在乎,“我天天打人,你管得着?”
“那俩是我朋友。”杨忠学沉声道,“你给我个面子,过来半岛酒店喝杯酒,给人道个歉。你占了人矿还打了人,道歉不丢人,也不用你赔钱,就这点事儿。”
他心里还琢磨着,都是辽阳混的,就算有旧仇,自己开口了,张洪东多少得给点面子——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,没必要为了外人再激化矛盾。
没成想张洪东直接骂了回去:“你有鸡毛面子!别跟我提面子!咱俩的旧账我还没跟你算呢,你还敢来管我的事儿?”
“张洪东,你现在这么狂?”杨忠学的火也上来了,“我这几天没找你麻烦,你皮子就紧了?忘了你那只眼睛咋瞎的了?信不信我把你另一只眼睛也打瞎,让你彻底看不见!”
张洪东也不甘示弱,专挑杨忠学的痛处戳:“操!你也别狂!忘了你那腿咋瘸的了?信不信我把你另一条腿也打折,让你俩腿一样长,走道不用再一颠一颠的,省的左腿一米七右腿一米六的扭大秧歌,自个还不觉事儿呢,丢人不丢人?”
杨忠学的腿当年被张洪东打得脚跟骨碎裂,后来就落下了踮脚的毛病,张洪东这话直接戳到他心窝子里。
旁边的赵三听得目瞪口呆——这哪儿是“不对付”?这是血海深仇啊!
他拉了拉杨忠学的胳膊,小声说:“三哥,这事儿……还能谈不?”
杨忠学没理他,对着电话吼:“张洪东,你真是欠收拾!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!你在哪?我现在就去找你!”
“你他妈来啊!”张洪东也喊,“我还怕你?我告诉你地址,你敢来算你有种!”
“别废话,约个地方!”杨忠学咬着牙说,“今天咱就了断!”
“行!现在十点半,太子河桥下,十一点!咱当面磕一下子,看谁能熬过谁!”张洪东撂下狠话,“你要是不敢来,你就是我儿子!”
“啪”的一声,杨忠学挂了电话。
赵三在旁边急得直搓手:“三哥,这事儿咋整大了?为了咱这点事儿,还要火拼?”
杨忠学冷笑一声,从兜里掏出个手机,拨了个号:“喂,把兄弟们都叫上,带好家伙事儿,太子河桥下集合,十一点,干张洪东!”
杨忠学转头瞅着赵三,语气挺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