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
说完,曲刚直接挂了电话。
赵三拿着手机,脸色铁青——他常年看古书、研究百家之术,三十六计烂熟于心,瞬间就明白了:曲刚这是跟李海峰站一条船了,李海峰有了靠山,才敢跟他叫板。可他想不通,以前曲刚对他毕恭毕敬,咋突然就为了李海峰跟他翻脸?
“操!曲刚你也敢跟我装逼!”赵三骂了一句,又摸出手机——他想起了江北的权哥。
权哥是华南啤酒总代理,资产几个亿,名气比曲刚大,虽说后来曲刚后来者居上,但俩人也算平起平坐。
前阵子俩人在辽阳整矿,闹了点不愉快,没彻底掰,但关系也淡了。
这会儿权哥正在江北老五山庄钓鱼,过着慢生活,接起电话就问:“谁啊?”
“大权,是我,赵红林!”赵三的语气带着点急切。
“红林三哥啊,咋了?”权哥慢悠悠地说,“我这儿正钓鱼呢,啥事您说。”
“你知道岔路河的李海峰不?”赵三开门见山,“这小子跟我嘚瑟,把我一个兄弟揍了,现在躲在曲刚那儿,曲刚还护着他!你帮我去教育教育他,哪怕打几个大嘴巴子都行!早年我拿捏他跟玩似的,现在敢跟我呲牙了!”
权哥听了,却叹了口气:“三哥,李海峰我知道,你俩的恩怨我还帮你摆过一次。但现在真不方便——我没在吉林市,出门了。”
“你出门了也没事,给曲刚打个电话,让他别护着李海峰!”赵三不甘心。
权哥却笑了:“三哥,现在不比以前了。曲刚早不是当年那个小混混了,现在是吉林市知名民营企业家,还是什么代表,政府都支持他,全市的企业都用他的灭火器。我现在动他?不可能啊!说实话,他现在跟我平起平坐,我真管不了他。”
这话明摆着是推脱——权哥是老狐狸,才不会为了赵三去得罪曲刚,吃力不讨好。
赵三听出来了,心里更窝火:“行,我知道了!”说完就挂了电话。
他坐在沙发上,越想越憋屈——以前他在吉林市说一不二,现在倒好,曲刚护着李海峰,权哥也不肯帮忙,他连个小角色都收拾不了了。
他不知道,江湖早就不是他当年的江湖了,那些曾经围着他转的人,早就各自成长,不再是他能随便拿捏的了。
赵三挂了权哥的电话,手还攥着手机,指节都泛白了——以前不管是他找权哥办事,还是权哥求他帮忙,俩人从来都是一句话的事儿,互相给足面子,哪受过这种明着推脱的窝囊气?
他对着空电话嘀咕:“大权啊大权,你忘了以前你店里让人砸了,是谁帮你找关系平事儿?忘了你儿子上学差名额,是谁给你托的人?现在我找你办点小事,你就跟我装糊涂?”
可嘀咕归嘀咕,他也知道,权哥这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——就是不想帮,再纠缠下去,只会更没面子。
赵三往沙发上一靠,心里又气又纳闷:一夜之间,吉林市的江湖咋就变了?以前对他毕恭毕敬的曲刚,现在敢明着护着李海峰;以前随叫随到的权哥,现在连个电话都不肯帮着打。
他不甘心,琢磨着:“岔路河李海峰算个屁!吉林市还能没我赵三认识的人?”
第一个就想到了江南的李桂金、李桂银兄弟——那俩兄弟早年在吉林市混得风生水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