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猛子一听“经济犯罪”,眼睛当时就亮了——这要是犯经济罪的,指定有钱啊!
他立马凑上去献殷勤:“李叔,您刚来肯定不方便,我给您洗袜子呗?还有裤头,我也给您洗了!”
老李头赶紧摆手:“不用不用,二猛,我自己来就行。”
可二猛子哪肯听,嘴里说着“没事儿李叔,顺手的事儿!”,抢过袜子裤头就去洗了,还洗得特别干净。
就这么着,二猛子天天给老李头洗袜子、洗裤头,足足洗了半个月。
他心里打着小算盘:“这老李头犯经济罪,家里指定有钱,等他家里人给他存钱,我想吃啥、想喝啥、想抽啥,不都能让他给我买?到时候抽中华都不是事儿!”
可洗了半个月,二猛子发现不对劲——老李头账户上一分钱都没进来。
他终于忍不住了,拽着老李头问:“李叔,不对啊!您不是犯经济罪吗?咋家里没人给您存钱啊?”
老李头听了,苦笑着摇摇头:“我当初就说,不用你给我洗袜子裤头,我知道你咋想的。你是盼着我家里给我存钱,然后让我给你买吃的,是不?老弟啊,我这情况不一样,我家里人连我关在哪儿都不一定知道,我进来这事儿捂得严严实实的,短时间内,指定没人给我存钱啊!”
二猛子一听老李头这话,当时就炸了,指着老李头的鼻子骂:“去你妈的,你他妈的不早说!从明天起,自己洗裤衩子去!还有,把我的裤衩也洗干净了!”
旁边的人一听,都跟着哄笑——这二猛子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,白给老李头洗了半个月的裤衩袜子,啥好处没捞着,还落得个里外不是人。
打从这天起,二猛子就带头欺负老李头,之前左洪武没进来的时候,二猛子在号子里就跟二把手似的,除了铺头二憨说话好使,就数他横。
他跟二憨同吃同住,二憨吃尖椒干豆腐,他也跟着吃;二憨泡方便面,他也能蹭上,谁让他鞍前马后伺候二憨呢?他自己没钱,但二憨有钱啊,都是号子里其他人“孝顺”的。
可自从没从老李头那儿捞着好处,二猛子心里就不平衡了,天天变着法儿折腾老李头。
老李头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儿,手无缚鸡之力,哪能打得过二猛子?只能忍着,一点辙都没有。
这段时间,左洪武倒是跟大伙相安无事,没掺和这些破事儿。
可到了十月份的一天,这平静就被打破了!
那天中午到了饭点,左洪武跟往常一样订了盒饭——他在号子里从来都不跟大伙一起吃大灶,都是自己订餐。
就算有吃不完的菜、喝剩下的饮料,他宁愿放床底下等着变质丢掉,也不给旁人一口,这规矩他一直守得死死的。
那天他订的盒饭,里面全是硬菜:红烧肉、狮子头、尖椒干豆腐,还有一盘土豆丝和一碟咸菜,满满当当一大盒。
左洪武坐在铺沿上,“嘎吱嘎吱”吃得香,旁边的人瞅着,馋得直咽口水,心里都嘀咕:“武哥是真牛逼!”
他一边吃,一边还开了听可口可乐,在2002年的号子里,能喝上听装可乐,那绝对是排面。
不光吃的喝的讲究,左洪武抽的烟也不一般——那时候在号子里,大多数人只能抽最便宜的烟,可他抽的是“红塔山”,还是软包的,在当